女佣乙倒是聪明，第一时间就跪下来，颤巍巍地唤了一声：“少夫人。”

“这声少奶奶我怕是受不起。”时姜不温不火说，嘴角的弧度很浅，入目温婉，透着凉意。明明外面艳阳高照，两名女佣却感觉自己被丢进冰窖里，冻得彻骨。

“少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少夫人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说罢，女佣乙已经抬手啪啪给自己两巴掌。

时姜垂眸，饶有兴味的睨着，这两巴掌，声音可真小。

“乱说话？原来你说的还不是实话是吗？”时姜轻笑，问话却不似在问。

“少、少夫人……”

“打我嫁进战家的第一天起，我就记得很清楚奶奶跟我说，在战家，无规矩不成方圆，几大家族里，战家最是看重规矩二字。”时姜语速轻缓，字字落地清晰。

每一个字落下，两女佣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不过，战家规矩多，我记性不好，总是会错记几条，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回忆一下？”时姜眼尾微垂，透着寒意。

“……”女佣乙已经不敢说话，跪在地上，肩膀颤抖，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佣人私下谈论他人是非，扣半年薪水，是非涉及主人家，罚什么来着？”

“罚、罚……”女佣乙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成一句话，吓得面色苍白，就差眼前一抹黑晕过去。

时姜挑眉，语气好不纯良无辜：“怎么？你也没记住吗？”

女佣乙闻言，一抖：“记、记住了。”

“那是什么？”

“罚……逐出战家，对外通告违规佣人所作所为，与战家有合作亦或欲合作者，终身不得聘用。”

“对，记性真好。”时姜扬笑，抬眸看向一直杵在原地的女佣甲，粉唇翁合：“我这少夫人确实有名无实，不过，我这一个名，教训佣人还是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