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痛得收回脚,一时没坐稳,整个人往前扑。
战景琛眸光一紧,搂住她的腰。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静谧尴尬的氛围。
时姜正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在战景琛的怀里,两只爪子紧紧趴着他的肩膀,只要她松开手必然脸先着地,摔个底朝天。
也因为过于着急,她下巴狠狠的磕在他的肩膀上。
这一磕,冲着脱臼去的!
下巴和脚踝的双重疼痛让时姜几乎忘了动弹,脑子嗡嗡响,眼泪一下就在眼眶里转,怕是一眨眼就要掉下来。
老天爷
上帝
谁能来告诉她今天到底是惹怒哪位大神要这么搞她?
时姜懊恼得都快一张脸揪在一起,倒吸气忍着下巴的痛,爪子趴稳战景琛的肩膀,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
屁股稳稳的坐下,时姜才感觉到自己的腰疼。
战景琛目光落在时姜的下巴上,力是相互的,她磕过来的时候,他肩胛骨的位置也明显被撞得有些疼。
时姜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战景琛。
他轻敛视线,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时姜也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战景琛只怕现在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了一架,狼狈不已,跟平日里那个谦谦公子亦润亦可霜的形象,截然相反。
他白色的衬衣,衣袖处是时姜留下的口水渍,衬衣前面,时姜那口没来及吃的糕点,精准无误的掉在他的身上,蓝莓酱和奶油抹了一片。
这件白衬衫,只怕是毁了。
时姜咽口唾沫,一眨眼,眼泪掉下来了。
战景琛太阳穴跳动几下,青筋微凸。
他还没说话,她倒是先哭起来了。
其实时姜也不想哭,主要是刚才太疼了,她泪腺一时没忍住,眼泪就到那里了。
轻轻一眨,眼泪掉下来,楚楚可怜。
“时姜。”
“呜。”时姜张不了口,只能闷闷的应一声,还有一滴没来及落下的眼泪挂在睫羽上。
战景琛见她那张脸,还有那双眼睛,重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件衬衫,是高定,全球仅一件。”
“呜。”她没钱!穷着呢!
“按现在这样,应该洗不掉。”
“呜。”我觉得还可以再拯救一下,我手洗很厉害的。
“两个月工资抵这件衬衫,应该不过分?嗯?”
“呜。”过分啊。
战景琛说完,伸手作势要解开衬衣的纽扣。
时姜瞪大眼睛,这不是要在她面前脱衣服吧?
要不要这么刺激?
“呜……?”
“我有洁癖。”战景琛说完,又解开了两颗扣子,目光不经意落在时姜的脸上,观察她的表情。
这下是真刺激。
真的要在她的面前上演脱衣秀!
时姜陡然想起之前夜闯主卧时不经意瞥见他的锁骨和胸肌,脸颊更烫了,从脖子根染了淡淡红晕,一时没忍住,咽了口唾沫。
战景琛又解了一颗。
衬衣领口大敞,他并没有穿内衬,锻炼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胸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