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誉只身前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自家母妃笑盈盈地模样。

瞧见他，德妃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坐吧。”

宁誉没有吭声，单看神色就不太好看。

待他坐下，德妃笑问：“是不是宁辰失败了？”

“嗯。”

宁誉闷闷地应了一声。

“本宫早就猜到了。”

德妃眼底闪过一丝惋惜，稍纵即逝，旋即道：“其实，宁辰败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儿臣知道。”

宁誉说：“儿臣只是不明白，姜晚雾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德妃轻笑，“你吃醋了？”

宁誉神色大变，否认：“怎么会？儿臣怎么可能吃醋？儿臣又不喜欢姜晚雾！”

德妃见状，笑容更深。

“你知道母妃刚来灵山寺的那几日怎么过的吗？”

宁誉眸色微闪，沉吟道：“儿臣不知。”

“那几日，本宫特别不甘心。不甘心待在灵隐寺思过，不甘心远离你父皇，也不甘心帮不到你。可是几日下来，本宫发现，离京城越远，本宫就越有时间布局。”德妃笑盈盈道。

“什么意思？”

德妃看了宁誉一眼，心道，儿子还是太年轻了。

“你觉得，借他人之手和宁殊抗衡要好，还是用自己的人对付宁殊比较好？”

“当然是借刀杀人。”宁誉立即答道。

“既如此，你为何不和宁璟走近？本宫听闻，宁璟会在太后寿辰归来，他可是七位皇子中，最没心机的那位。拉拢了他，宁言和宁酔自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