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宁殊从医馆出来,姜晚雾心情依旧很低落。
前世她虽爹不疼娘不爱,却到底是有一两个闺蜜的。
当然,半夏可能算不上她的闺蜜,但在她看来,半夏是她的朋友。
朋友因她被人迫害,她心里怎会没有愧疚?
但偏生她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章法。
若此刻有好的对策,她怕是早就杀回京城,又怎会在此干着急?
“如果,你实在觉得憋屈的话,就……吃颗糖吧。”
就在姜晚雾寻思怎样才算万全之策的时候,宁殊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了两颗兔子糖。
姜晚雾怔忡住,目光复杂落在少年掌心,油纸上放着两只雪白色雕刻精美的兔子糖。
“你怎么……”
见她惊讶间没有伸手噗接,宁殊嗓音清冷问:“不喜欢吗?”
姜晚雾忙摇头,“不,不是,我只是惊讶你为何随身携带糖果。”且,还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吃的兔子糖。
“本宫每日都会喝药,所以身上就多带了些。你若是不喜这兔子糖,马车上还有别样的,我让林北替你……”
“谁说我不要的?”
姜晚雾一把抓了过去,即便没有急着往嘴里塞,但那猴急护食儿的模样让宁殊不竟笑出声来,戏谑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姜晚雾咧了咧嘴,心里的郁气消了大半,傲娇道:“我合适说我不喜欢这糖了?”虽然吃了会牙痛,但……这可是她曾经最爱的兔子奶糖,也是哥哥对她的宠爱。
宁殊不太能理解姜晚雾为何变脸这么快,但也能从她复杂的目光中看出,这兔子糖对她似乎有些某种意义。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那儿还有许多,等回去我让苏南烛给你带一些回去?”
“好啊!”
姜晚雾一口应下,丝毫不跟他客气。
宁殊唇角微勾,冷峻地脸庞虽被面具遮掩,但舒展地眉骨间却透露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