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猩红的眸子,侵略性的逼近。
郑玲从梦中惊醒,睁开眼,感觉喉咙被卡住,让她呼吸困难。
“老婆,怎么了,做噩梦了?”白敬宁俯身担忧的问。
郑玲看到白敬宁的那刻,精神还恍惚着,仿佛梦里的那双眼追了过来。郑玲惊叫一声,抓起抱枕就砸了过去。
抱枕正中白敬宁的脸然后弹开。
白敬宁有些难堪。
郑玲定了定神,认清白敬宁的时候,她尴尬了。
“老婆!”白敬宁温柔的笑笑,商量道:“以后咱能不打脸吗?这样我总觉得很伤自尊,打别的地方行吗?”
郑玲撑起身,垂下了眼帘。白敬宁不知道她刚才有多害怕,当梦境和现实交错的时候,她甚至以为自己会死!
“脸色不好,不舒服吗?”白敬宁询问。
郑玲摇了摇头,没有力气讲话。
白敬宁心疼起来,郑玲堆坐在那活脱脱像个小可怜儿!这不是郑玲第一次做噩梦,白敬宁不知道是什么噩梦缠上了郑玲,每一次都让她那么疲惫恐惧。
白敬宁发现自己往前靠一点,郑玲就会往远处挪一挪。不被待见已经是常态,白敬宁这才是习以为常了。
郑玲瞥了一眼白敬宁,觉得他就是传说中的狗皮膏药!
“知道吗,你每一个眼神都让我着迷,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白敬宁喃喃的说。这话他说的情不自禁,是他内心真实的感受。
郑玲一脸的抵触,她劝白敬宁少说点肉麻的话。
白敬宁低笑,他才不在乎,反正也只是说给郑玲听。
“你不走吗?”长时间的沉默,郑玲实在想打破尴尬的气氛。
白敬宁坦然自若的说:“既然你喜欢住这,那我得在这陪你!”
郑玲瞠目,想也不想的哀嚎,“住不下!”那一句住不下,真的是发自肺腑的。
从那语气里,听出了郑玲送客的意图。可是白敬宁却坚持自我,他当然知道自己总缠着郑玲让她烦,可是郑玲就是那个他一松手就会越走越远的人。如果他听郑玲的话,离她远远地的,说不定她真的会被别的男人拐走。
白敬宁相信,即使郑玲不离婚,也有大把的男人想扒着她不放,名分算什么呀!在虎狼一样的社会里,逾越伦理的事情比比皆是。
就算是让人厌烦,白敬宁也不想给郑玲惦念其他的机会。
“昨晚五个男人在这,你现在留下一个我你跟我说住不下?”白敬宁切了一声。
“他们……”郑玲急着找说辞,“他们,他们来了就走,也不占地方!”
白敬宁耸耸肩,说就他一个人,又能占什么地方?
郑玲额头突突跳,看着白敬宁去扶起自己的行李箱,竟然开始从里面拿衣服出来,看样子真要住下了!
白敬宁不禁住下了,还穿个四角内裤屋里屋外的晃悠,气得郑玲戴上了墨镜,非礼勿视。
有时候郑玲就气,这些男人什么毛病,穿上衣裤会死吗?那么爱暴露自己的身体,脱光了出去裸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