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伯玉先是措手不及,待到新娘子摔倒时,他也看清来人是魏芳凝了。
他想都没想,回手便就狠狠推了魏芳凝一下。
魏芳凝往边上一歪,头正好磕着轿子边。
魏昭大惊着冲上前去,喊道:
“姐、姐。”
然后转过头,就要打褚伯玉。
就在这时,突然的一声一声凄厉又破碎的声音,从一名新娘子的嘴里喊了出来。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新娘子那红色的裙子上,那红的血,依然赤目。
而被惊吓了的人们,也都反应过来。
褚伯玉打横将新娘子抱走了。
魏昭不再理别人,去扶磕了头的魏芳凝:
“姐,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你可别吓我啊。”
说到最后,魏昭已经带上了哭腔。
再怎么成熟稳重,到底魏昭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魏芳凝先是晕了,被魏昭喊醒,整个人看起来蒙蒙的,像个呆木偶般,被魏昭扶了起来。
魏昭有些担心地瞅着魏芳凝,连声问:
“姐、姐你怎么样了?”
魏芳凝没有回答。
她只是瞅着魏昭,不错眼地瞅了半晌。
然后好似似是不大相信自己看着的,还伸手摸了摸魏昭的脸。
魏芳凝语气有些试探着的,喊了声:
“魏昭?”
魏昭一见她组终于有反应了,连忙答应道:
“姐,是我,怎么了?”
魏芳凝脸上现出困惑来。
她的弟弟魏昭,明明已经长大成人了,英挺高大,比她高了一个头呢。
再瞅周围,魏芳凝的眼睛停在了花轿上。
然后她转头去瞅门楣。
上面赫然是御笔亲书的“文昌侯”三个字。
魏芳凝更加的困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记得,前一刻,她明明是在京郊的青云庵里,已经闷死了。
是,她闭上眼的一刻,十分的懊悔。
想着要是重来,她会怎么样。
在太子那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进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怎么再睁眼睛,就回到了这一刻?
魏芳凝抚着头,认真的回想。
她想起来了,她曾经将与她订过婚的褚伯玉的妻子,于婚礼上给踹流产了。
是的,那个新娘子,其实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她事先调查过之后,才下的这一脚。
魏芳凝有些茫然,又扫了眼周围。
看热闹的人们并没有散去,反而越围越多。
虽然褚伯玉将新娘子给抱走了,但那动静,还有裙底上的血,经过事的人都知道,那绝不是月信。
然而,当魏芳凝眼睛看到一个人的时候,立时如炸了毛的猫一般。
什么也不管地冲了过去。
那个害了她一辈子,最后让她郁闷而死的男人。
在她弥留之际,竟然还跑到青云庵来,不住嘴的数落她的不对。
那时候,她病正重,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悠悠忽忽。
其实她那时候想要清静。
可这个男人,一辈子与她做对。
平时不是少言少语,能说一字个,决不说两个字吗?
怎么那时候却突然话多起来?
没完没了,像只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个没完。
还全是对她的抱怨。
魏芳凝想也没想的冲了过去,直接将那男人撞倒在地上,骑在他身上,便就一阵的老拳相向。
关键部位被女人坐上,男人呼吸逐渐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