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回到:“祖母,孙儿不孝,劳您担忧了。”
老夫人忙问道:“伤到哪儿?如今怎样了?”
秦道川回到:“外伤,已无大碍了。”
老夫人见他仍有正事,便说道:“那赶快去做了交割,回府养伤吧!这种闲事交由他人去办也是一样。”
秦道川回了声是。
贺诗卿一听,秦道川居然受了伤,看秦东和秦南紧张的模样,伤的一定不轻,心里的那些硬瞬间化了,扶着秦道川问道:“川郎,怎么不见你与我们说起,要不要我去请御医与你疗伤?”
秦道川不动身色地往秦南身边靠去,说道:“已经不碍事了,不用声张。”
世子和文氏也热切地问候着,秦道川只能一一应付着,眼神转向若舒,见她带着面纱看不清脸,忠澜倒是与他对视后笑了,露出几颗小牙,龙凤胎却是视线未落到自己身上,正在看着远处乐队的热闹。
秦道川摸了摸忠湛的头,又看着娴雅笑了笑,说道:“父亲无事,你们不用担心。”
然后对老夫人说:“祖母,孙儿还要去面见皇上,如今天气闷热,你们还是先行回府,孙儿回府即到萱微堂请安。”
老夫人点了点头,招呼刘妈和秦管事准备回府。
若舒后退了几步,让出了通道,最后才带着忠澜和龙凤胎准备离去,秦道川一声,“舒儿,我下午便会回府。”
若舒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身朝车马走去,忠澜却伸出手想秦道川抱抱,秦东忙说道:“三公子,将军如今有伤有身,还不能抱你。”
忠澜似懂非懂,看着秦道川,秦道川走了两步,摸着忠澜的脸说道:“澜儿先随母亲回去,父亲忙完公务,就去找你。”
奶娘忙哄着忠澜听话,忠澜听了点了点头,秦道川说道:“母亲已经走远了,快去追吧!”
忠澜这才想起母亲,转头就要奶娘快走。
几辆车上的一众人等看着这一切,心思各异,若舒坐在车上,望着他们父子情深,心想这两父子怎么这么像呢,一样的磨叽。
郑夫子依旧远远地站在坡上,望着若舒和她的儿女,只是此次再无泪痕,心中说道:“菁舒,如今女儿也做母亲了,还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可惜是我无能,让她在夫家受了委屈,我该如何帮她呢?”
身边有人说话,“敢问可是郑夫子?”
郑夫子循声望去,见一位年轻的贵公子,手拿一把折扇,一脸带笑地看着自己。郑夫子问道:“在下正是,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来人说道:“在下赵徵之。”
郑夫子觉得名字有些耳熟,但却并不认识此人,便继续问道:“在下不才。”
来人身边的一位侍卫却说道:“我家主人乃是当今皇上的七皇子。”
郑夫子听了,忙欲行大礼。
七皇子忙双手扶住,说道:“万万不可,徵之乃兰溪书院的学生,先生怎可给学生行礼,夫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郑夫子只得拱手行礼,这次七皇子倒是受了。
见过礼之后,七皇子说道:“夫子也来看西夏使团?”
郑夫子说道:“看人,看热闹。”
七皇子哈哈一笑,说道:“道川也是个人才,在我国与鞑子的纷争中,西夏一直是保持中立的,如今竟主动派出使团来觐见父皇,实乃一大功也。”
郑夫子摸了摸胡须,说道:“秦将军确是难得的将才。”
七皇子说道:“其实他也久仰先生的才学,但是拘于身份,不敢冒然来访,常常在我面前提起兰溪书院和夫子。”
郑夫子听了,淡然地说道:“我乃一教书先生,但凡有学生来访,余必欣然待之。”
七皇子说道:“如此甚好,待他忙完这阵,我就同他一起去兰溪书院拜访先生。”
郑夫子回道:“提前告知即可,余必在书院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