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却依旧搂着她,自如地跟儿女们说笑着。
若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忠漓流淌不停的口水,终于对奶娘说道:“这样多久了?”
一直站在身后的奶娘回道:“夫人走后不久就开始了,兰芷姑娘给请了大夫,说是长牙都这样,长出来就好了。”
若舒说道:“寻个东西堵着不行吗?”
秦道川听了,望着若舒,满脸的不可置信,说道:“亏你想的出来。”
若舒却对兰芷说道:“叫夏莓来。”
夏莓来了之后,若舒指着忠漓对她说道:“想办法弄些他能吃的,止住他的口水就行。”
夏莓看着懵懂无知看着自己的忠漓,说道:“以前葶姑姑说起过,夫人幼时换牙也这样,后来兰姨寻了硬硬的点心,才好了些。不如奴婢也去做些试试?”
秦道川接道:“原来出自夫人这里,我就说自小从未听人说我这样过。”
若舒斜着眼睛扫了他一下,一旁的兰芷说道:“几位公子小姐都有过,只是没有漓公子这么多罢了,过段时间牙痒会更难受。”
秦道川说道:“几个孩子幼时我都不在府内,辛苦夫人了。”
若舒回道:“到时候你让他多啃你几口便行了。”
秦道川听了,对着忠漓说道:“漓儿,你会咬人吗?”
忠漓流着口水,笑呵呵地望着他。
晚间洗漱之后,秦道川拉住准备上床的若舒说道:“先别睡,与你说个事。”
若舒望着他,眼神有些闪烁,秦道川有些无奈,轻轻拧了她的脸一下,说道:“我决定将那块空地买下,辛苦夫人尽早将样式图画出来,也不用多繁复,简简单单就好,以后可以再添。孩子们一天大过一天了,都有要自己的院子才好。”
若舒却说道:“东府不是回来了吗?将军还不够用?”
秦道川望着若舒,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搬走之后,任谁住去。大将军府与国公府在不在一处又有什么打紧。”
若舒依旧说道:“老夫人会答应吗?”
秦道川说道:“我不想再诸多顾忌,最后害人害己。祖母自然会守着国公府,我每日来晨昏定省便是,不过多跑两趟罢了。娴雅和忠湛祖母若不愿意放手,就留娴雅陪在她身边,忠湛祖母若放不下,也留在这边好了。”
若舒却突然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说道:“秦道川,真是好盘算,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揉搓的孤女吗?”
秦道川抬眼望她,一头雾水地说道:“我盘算什么?”
若舒说道:“好,干脆大家把话说明,不用藏着掖着,你若想着两边走动,把我当傻子耍,就休怪我不留情面,我明日就拿着和离书去顺天府敲登闻鼓,不惜一切,也要与你一刀两断。”
秦道川也站起身,低头望着她说道:“我何时有过那种意图?说到底,你还是不愿相信我半分,你们一个一个都只想着自己,哪有人为我想过半分?我不能丢下祖母不管,那是我应遵循的孝道。我不愿再与她纠缠不休,她一身的算计我远着些便是。我想与你守着儿女好好过日子,另寻个安生的地方有什么错?”
若舒偏着头不理他,秦道川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在了床边,低头生着闷气。
两个的嗓门都有些大,隔间的兰芷只能悄悄将外间的门也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