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曲珍望着不远处的秦道川,几年过去,岁月竟然不在他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多了些以前没有味道,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很象父王,格桑曲珍想着,自己心目中最伟大的男人。
格桑曲珍在男武举这边流连忘返,身旁的侍女却心急了,无奈之下只得拖着她回了女举那边。
祝紫丹见她终于又回了高位上,暗暗吐了一口气,这位贵妃真是不得消停半刻,原本说好的,她这个女监只是观战,她却事事插手,弄得现在不伦不类。自己位微言轻,又不好明说,只能忍耐。
祝紫丹当初的想法是,先在室内比试头回,择了出色的,再在室外比试,一来不负圣旨,二来显露些水平,也免得世人不敢再随意嘲笑女子不如男。这位贵妃倒好,非说人人皆有上台的机会,坚持要把初试都安排在室外,这下花拳绣腿全出来了,惹得台下一众登徒浪子嘻笑不断。
祝紫丹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今日定要去寻秦道川这个主考官,说道说道,明日再不可如此,贻笑大方。
一天的赛事结束后,祝紫丹果然与秦道川说起了此事,秦道川与另两位副考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三个人凑在一块斟酌许久,才得出结论,缩短每场初试的时间,尽快完成初试即可。祝紫丹却不愿意,说这是摆明了轻视她们女子。
秦道川只得说道:“那依祝主考所见,当如何?”
祝紫丹说道:“武者,无非两样,一为技,一为力。技由她们自选一样,限定时间,未达标者出局。力则举起重物,不达标者出局。”
秦道川三人眼前一亮,皆说道:“祝主考好智谋。”
祝紫丹终于说出了此次最重要的一句话,“既如此,那就辛苦诸位主考向女监说明一二,紫丹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就不久留了。”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轻松离去。
秦道川只得拉着两位副考官商量,晚饭都已摆上,三个人仍旧没想好要如何去说。最后其中一位副考说道:“不管了,我看这几日女举那边确实不太雅观,实在有些失了体统,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向贵妃娘娘禀明,向她晓以厉害,一定要让她同意。”
秦道川和另一位副考点了点头。
回到右院,若舒早已经歇下,秦道川问兰芷,她的脚好些了没有,兰芷说道:“今日出太阳,倒是没听她说起。”
秦道川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望着熟睡中的若舒,小声地说道:“一味的瞎折腾吧,这下好了,留下病根了。”说归说,仍旧拿了药,轻轻地为她推拿起来,直到整个脚踝温热,才放下。若舒除了满意地哼了几声,竟没有醒来。
次日,秦道川他们推迟了男举那边的比试,早早等候在女举那边,待格桑曲珍一来,见过礼后,便将昨日商议的建议说了出来。格桑曲珍听完,说了句,“这是各位主考的意思,还是祝主考的意思?”
秦道川三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秦道川说道:“贵妃娘娘,实在是因为这两日女举太过喧嚣,令男举那边人心不定,为了尽快完成皇上的重托,故而前来谏言。”
格桑曲珍听了,将信将疑地说道:“这样有什么好玩,比武不就是观者众多才有趣吗?不然死气沉沉的,有什么意思?”
秦道川只得接着说道:“贵妃娘娘,待过了初试,日后的比赛想必比如今更精彩,观者自然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