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卿在回京城的路上,见刘妈一直闷闷不乐,寻了机会与她说话,知道了旺哥的事。
在左院思来想去,要暗香请了刘妈过来,主动提出要留旺哥在左院做事。
见刘妈有些犹豫,说道:“妈妈放心,任她再狠厉也管不到我这院子来。”
刘妈说道:“这个奴婢知道,夫人这左院一直是单独开销,她自然是管不到的。”
贺诗卿接着说道:“我来府上这么多年,一直得到妈妈和秦管事的诸多照拂,如今妈妈有了难处,诗卿自当回报。”
刘妈想了想,说道:“待我回去问过老夫人和我家老头子再回复夫人。”
贺诗卿答应了,更和气地送她出了门。
暗香不解地问道:“小姐,那是个泼皮,弄进来做什么?”
贺诗卿说道:“可他身后站着三个与我有用的人。”
暗香醒悟地说道:“小姐是说老夫人,秦管事和刘妈?”
贺诗卿点点头,说道:“我若再不出声,这府里都快要将我遗忘了。”
也不知刘妈是如何说动另外两位的,总之,旺哥顺利的到了贺诗卿的院子。
因忠漓的咳嗽一直未好,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不出所以然来,秦道川就将他带在身边,提前教他吹起了笛子,希望这种吐纳之法能改善他的体质。
若舒从杜若远处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开始冷眼看着秦道川,想看他打算何时告诉自己,谁知等来等去,始终未见他开口。
杜若远信中也未明说,只说已经加快了进程,要东家耐心等待。
贺诗卿则颇为得意,去萱微堂也比往常勤了些,留的时间也长了些,时常与刘妈一起说说笑笑,逗得老夫人哈哈大笑。
娴雅自从津城之后,就有些回避贺诗卿,只要她在,娴雅便寻了借口回自己的院子,路过右院,几次想告诉母亲,最后都止步于院门前。
旺哥来了一个月,刚开始还安守本份,每日在左院侍弄着花草。贺诗卿为在刘妈面前示好,又要他负责了院中的采买,自此就与暗香多了往来,一个旷男一个怨女,旺哥又是个花丛老手,几个回合,就将暗香拖入了房中。
旺哥事前喜欢用药,说是用过之后耐力非常,暗香百转千回之后,感叹道:“今日始知男欢女爱的乐处,夫人自苦也就罢了,从不提及我出嫁之事,每日只让我苦守在这院子里。”
旺哥说道:“好姐姐,如今有了我,再不要你像夫人那般的独守空房。”
这日,贺诗卿午睡醒来有些口渴,叫了几声暗香都没有人应,心想最近总是这样,常常不见人影,就打算寻了她好好说道一番。
径直走到暗香门前,里面传来了声音,贺诗卿一听,哪能不知里面在做什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得转身离开。
以前暗香为了争宠,将一起陪嫁的大丫头都找借口打发了,贺诗卿也因与她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者自己枯守院中,也不希望太多妙龄少女在自己跟前走动,就一直没有添人。
如今这样,知道人是留不住了,等暗香进来,直接与她说道:“既然木已成舟,趁早嫁了吧,免得坏了名声。”
暗香也没推托半句,跪下来说道:“小姐,暗香就算嫁了,仍旧会待在院中,侍候小姐。”
贺诗卿却说道:“我如今虽然落魄,但仍旧是一品的诰命,哪里困顿如此,你放心嫁人吧,我自会去寻人。”
暗香跪行到贺诗卿跟前说道:“小姐,是那厮强要的奴婢,奴婢也是无奈啊。”
贺诗卿斜眼看她,心中想到:方才那般的叫唤,哪有半点强迫的样子。但碍于颜面,只得说道:“既从了他,便好好与他过日子,只是你已经嫁人,日后自会生儿育女,再贴身伺候我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