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澜回道:“回白大小姐,我等皆未成亲,故而未有女眷。”
白大小姐收回了打量忠澜的眼神,抿了抿嘴,意未不明地问道:“为何要到昆城来开店?”
忠澜回道:“回白大小姐,行商之人,哪里有生意便在哪里。”
白大小姐似乎不太乐意,说道:“别人行商,都是拖家带口,为何就你等皆是精壮男子,莫不是奸细吧?”
忠澜赶忙回道:“白大小姐,您误会了,在下家里自来从商,父母要我出来闯闯,我因中意昆城,便带着几个伙计在此开了店铺,并无其他,望白大小姐明察。”
白大小姐似站得有些累了,走到凉棚旁坐了下来,问道:“你说得糊涂,我听得糊涂,倒茶来,说得仔细些,若能让我相信,我便放你一马。”
忠澜忙招呼秦海倒茶,自己走近了几步,问道:“不知白大小姐想知道些什么,在下也好知道从何说起。”
紧跟白大小姐的使女说道:“装什么傻,姓甚名谁,出生何地,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忠澜暗暗吐了口气,回道:“在下姓秦,名忠澜,出生京城,家中有父母双亲,还有兄弟姐妹数人。”
使女接着问道:“按你的年纪当在读书才是,莫不是逃犯吧。”
忠澜解释道:“在下确实奉父母之命,来昆城经商,望白大小姐明察。”
久未发言的白大小姐说道:“为何不喜读书,京城的人不都热衷于科举吗?”
忠澜回道:“回白大小姐,忠澜不喜那些。”
“不喜,还自己书写门头匾额,一写就是三家,炫耀自己的字。”白大小姐冷冷地说道。
忠澜暗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说道:“那是在下唯一的长处。”
“哦?”白大小姐说了声。
旁边的使女接着说道:“奸商,没一句老实话,小姐,关了他的店,好好查查他。”
忠澜叹了口气,说道:“在下初来贵宝地,有眼无珠,不知在哪里得罪了白大小姐,还望白大小姐明示,在下定痛改前非。”
白大小姐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旁边使女接着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实话实说,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忠澜重重了叹了口的气,无奈地说道:“在下方才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
使女却说道:“我看你就算不是逃犯,也是逃家出来的。”
忠澜回道:“白大小姐,在下来此地,我父母皆知,何来逃家之说。”
白大小姐终于开口问道:“我父亲说你的字整个昆城无出其右,你到底是何人?”
忠澜回道:“在下自幼便被母亲教导,每日都要苦练数个时辰,方才小有所成。”
白大小姐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说你出身商贾,那你父亲便也是商贾,商贾之妻为何会强逼着儿子练字,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忠澜回道:“我母亲虽出身商贾,但家中长辈有读书之人,故而教了她习字,她又教了在下,在下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压着我练字,如何回答白大小姐。”说完,拱手行礼,希望她能饶过这次。
白大小姐起身说道:“今日我乏了,暂且这样吧,不过,若我发现你不老实,我还会再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摸着手里的马鞭,围着忠澜又转了一圈,才带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