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喝过茶,直接说道:“虽然本王尚且年幼,但因觉得这实在是一桩极好的姻缘,便请缨前来,为族兄陈梓皓求娶贵府五小姐娴筠,还望国公爷和老夫人首肯为是。”
老夫人和秦道川对视一眼,都选择了沉默,世家是若舒的死穴,两人择婿的时候都刻意回避了的。
宁王笑道:“我这位族兄在此次的科举中得了第九名,国公爷可曾听说?”
秦道川回道:“回殿下,微臣最近琐事缠身,实在有愧得很,尚未了解过。”
宁王望着他,突然笑着说道:“我这位族兄一向深居浅出,不问世事,国公爷和老夫人不知晓也情有可原。但能中第九名,足以说明他的学识,昨日父皇已经同意让他入翰林院,留在京城,便于时时教授于我,国公爷和老夫人尽管放心,五小姐出嫁之后,仍能时常回府走动。”
秦道川回道:“宁王好意,微臣愧不敢当,陈公子人中翘楚,微臣的女儿却逊色得多,怕到时候贻笑大方,故而不敢应承。”
宁王见他如此干脆地拒绝,又饮了一品茶,故作为难地说道:“其实,他二人早已,国公爷何苦要棒打鸳鸯呢?”
秦道川站起身来,拱手道:“还望宁王慎言,微臣的女儿虽不十分出色,但人品却不容有失。”
宁王却说道:“连我都在族兄处看到过贵府五小姐的画作,此事岂能有假?”
秦道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坐回去的,老夫人却闪了闪眼,说道:“我这位孙女,别的不会,就喜欢胡乱画,画完之后又喜欢到处求教,宁王族兄见过也不算什么,想必旁人处也有不少。”
宁王见老夫人居然如此说,一时间也有些跟不上,秦道川却反应过来,说道:“想必是如此,劝了又不听,越说她画得不好,越不服气。”
宁王却点到为止地说道:“既如此,可能是本王误会了,还望国公爷和老夫人莫要见怪。”
两人听了,自然说不会计较。
宁王知道今日不过是来探探路,也不会有结果,便起身告辞。
秦道川刚送完客,若舒就已经在书房前等候,秦道川愣了一下,说道:“怎么不进去等?”
若舒却说道:“你不是一直在挑吗?今日便定下来吧。”
秦道川扶着她进去后,才说道:“你莫慌,毕竟不是宁王自己求娶,并非一定要答应。”
若舒却说道:“将你选的拿来我看看。”
秦道川从书桌上抽出几张纸递给了若舒,若舒看了两遍,不满意地问道:“你挑了这许久,就这样的人么?”
秦道川说道:“家在京中的,只这几位合适些了。”
若舒却说道:“只要人好,远些也没什么。”
秦道川却拉住她的手,说道:“果然你心不定,手心都是汗,莫要病急乱投医,阿筠还未及笄,任谁也抢不去,我们还有时间。”
若舒却说道:“上次我有这种感觉是与你的洞房夜,事后表明果真是件坏事,再之前,就是外祖母过世时。”
秦道川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说道:“不会,这次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