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若舒一直不言不语,皱了皱眉,旁边有人说道:“莫不是吓傻了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卢夫人,请上车坐好,我等带你去一个地方。”
若舒终于再次抬眼看他,那人与她对视,觉得她眼内居然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有些信了旁边之人所说,真的好像是吓傻了,但是这里又不能久留,便说道:“夫人若不配合,我等只有动手了。”话音刚落,若舒便接道:“将我的人都抬上车,我自己骑马就可。”
一行人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一处别院,正堂之上,有人候在那里,见了若舒,轻笑道:“国公夫人,唐突了。”见若舒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似根本不认识。便自我解嘲地打了两声哈哈,然后说道:“国公夫人一向不见人,自然不认得本王。”带队的那人马上接道:“夫人见了宁王殿下,为何不行礼?”
若舒眼中终于有了动静,却只一瞬间,便重又寂静了下去。
宁王见她依旧如此,便有些不悦,径自坐了下去,端起茶碗,低头不再看她。
带队的人又说道:“殿下,夫人刚才受了惊吓,一时恐怕缓不过来,不如让属下与她说话?”
宁王轻轻嗯了一声。
那人说道:“卢夫人,在下郑智勇,杜若远的义子,杜若远,夫人不会不记得吧?”
若舒没有答话,两眼无神,不知看向何处。
郑智勇又接着说道:“请夫人前来,只为一事,世人皆说最富不过卢氏,夫人方才也见了,若想活命,需得拿钱来赎,也不多要,万两黄金即可,只要夫人答应,就送夫人回去。”
若舒只转眼扫了他一下,又收回了目光。
郑智勇又说道:“夫人不必觉得惊讶,若夫人不愿我等相送,我等寻人来接也可。”
若舒又扫了他一眼,顺势又扫过了宁王,后者嘴角微微上翘,胸有成竹般。
郑智勇见她一如既往,便看向宁王,宁王头都没抬,说道:“请夫人偏屋休息。”
天色快黑时,一直垂头闷坐的若舒听到偏房门吱呀一声,有人走了进来,停在门口良久,才缓步走上前来,若舒看着眼前的一双黑色的软布鞋,抿紧了嘴唇。
来人轻轻拉起她的手,说道:“跟我回府。”手有些凉,握得有些紧,却不容置疑。若舒被他的力道拉起,抬眼望着他的背影,听到他一声轻咳,就被他拉出了偏房。
宁王与郑智勇站在正堂的台阶之上,看着两人,宁王轻笑着说道:“大将军,夫人本王还给你了,说好的事可切莫食言。”
秦道川说道:“自然。”
出了别院,秦道川直接将若舒拉上了马车,说了声:“回府。”
车上,也不管若舒是否在听,自顾自地说道:“皇上和太子都被宁王困在了天际岭,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你的行踪,想从你这得些银钱,要我助他成事。”
见若舒依旧不言不语,接着说道:“杜若远也被困在了天际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