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说道:“从你来的那日说起,所有听说过,或见过的都可以说,说得越多,赏赐越多。”
依旧是那位女子接道:“启禀将军,奴家名叫小柔,是前年被姨娘挑了来,每日练字、吟诗、弹琴、习舞。姨娘还会按照我们的天份,分别教授棋艺、画艺。还有些别的。”说到最后,脸微微泛红,看着真是我见犹怜。
“接着说。”秦道川说道。
另一位女子也开了口,“将军,奴家名叫青儿,我最善按揉之术,听闻将军身子不好,若将军愿意,奴家愿意随将军回去,日日侍奉在将军身边。”
娇媚的嗓音听得一向老道的秦南也不由得挑了挑眉,觉得后背发酥,这样的女子,但凡定力差些,只要时机适宜,恐难逃得过。
秦道川却看向贺诗卿,问道:“是我接着问,还是你自己说。”
见她仍旧不愿开口,示意秦北,秦北会意,拿了一个元宝递给小柔,以示奖励。
其余三个女子见了,眼神都亮了,青儿抢着说道:“将军,我们都是苦人家的女儿,被她买了来,日日苦练,日后都是要卖到出得起价的人家为侍妾的。奴家知道的就有三个。”
秦北又递给她一个元宝。
另两个见了,也分别说着自己的来历,却大同小异,等了一会,见秦道川他们全无动静,咬了咬牙,其中一个说道:“我知道一个叫樱娘的,被姨娘送去引诱过世子,只是后来,没有成功,被一个南边的富商带走了。”
“接着说。”秦道川说道。
“樱娘是姨娘的亲侄女,长得花容月貌,样样精通,姨娘每每对我们不满意,便会提她是如何的出色,听得多了,便从姨娘的抱怨中听出了大概。樱娘本来已经得手了,听说世子还打算纳她入门,后来不知为何,杀出来个富商,出手十分阔绰,还答应娶她为妻,樱娘便与世子断了,跟着富商去了南边。”这个女子接着说道,语速极快,生怕被旁人抢了先。
“说得极好,还有没说的吗?”秦道川无视贺诗卿惨淡的脸色,接着问道。
“有,姨娘说到气处,总说樱娘坏了她的好事,是个白眼狼,日日诅咒她不得好死。”女子接着说道。
秦道川在秦北送上元宝之后,便要秦南带她们四个出去。
依旧没看贺诗卿,“右相府的传承果真名不虚传,只是你不愿与我和离,就仍是国公府的人。国公府的门楣都带着祖先的鲜血,容不得你辱没。”
“我有什么办法?他们像恶狼一样缠着我,我的陪嫁,这些年得的赏赐都被他们耗尽,朝廷该给的俸银也总是延后,你又不管我,我有什么办法?”贺诗卿终于在他面前失控,厉声喊道。
“我少了你的吃穿么?”秦道川回道。
“粗茶淡饭,你觉得我吃得惯么?”贺诗卿嘲讽道。
“那我便与你和离。”贺诗卿干脆地说道。
“晚了。”秦道川示意秦北出去,秦北却拱手说道:“将军,让属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