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明白原因,只是没想到她心结如此之深。转念一想,若换成他,恐怕也会一样。
又因此想起一事,“夫人前次相助的金子,铸成了一个金元宝,一直放在莫城,我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去,就这么运回来,又怕太过显眼,夫人可有什么好办法?”
声音不大不小,被忠湛听见了,忍住没有回头,心里却波澜起伏,原来当初捉弄希吉尔的是真金子,还是母亲所有。又一次感到憋闷,默默叹了口气。
慧容感觉到了他的异常,端了茶给他,“世子可是累了?”
忠湛摇了摇头,却因为她这一打岔清醒了,重新认真地看起了比赛。
“虽说那个要买命钱的死了,但保不齐还有不怕死的,你若觉得安全,就先放那吧,我也不等着用。”若舒轻描淡写地说道。
160斤的黄金,母亲就这样全不当回事,父亲居然也不是太在意,可见两人的身家。既如此,母亲当初为何要绑娴筠呢?忠湛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迷雾重重,更觉伤心。
若舒好奇地问秦道川:“为何要铸成一整个元宝?”
秦道川解释道:“不甘心给他,玩了个花招。”
“秦东怎么样了?兰芷没了,这种消息也断了。”若舒接着说道。
“仅能自理,再想拿刀骑马,却是不可能了。”秦道川说道。
若舒没有接话,秦道川却接着说道:“我想为盛琰挑几个侍卫,打算就从他们四个的儿子里选。”
因为提到盛琰,忠湛和慧容都在了意,转头看向秦道川。
“夫人若有合适的,也可以送来竞选。”秦道川看着若舒,意有所指地说道。
若舒忽略了忠湛和慧容异样的眼神,推辞道:“又不是选婢女,等婉珍要的时候,我再去找。”
秦道川明显有些失望,却没再挑明。
忠湛见自己居然误会母亲有私兵,不由得为自己的草木皆兵失笑。慧容见他看着球场,边笑边摇头,不禁问道:“谁出错了吗?”
忠湛听了,一头雾水,但是见慧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生怜爱,解释道:“论起来,还是八妹妹这队略胜一筹,不过,也属正常,辰良他们都不熟悉,若是再练几场,就未可知了。”
“可我还是觉得八妹妹她们最好看,同样的紫色衣衫,连马鞍都是紫色的,又坠了同色的绦子,跑起来,真让人挪不开眼。”带着女儿刚从后山回来的娴雅接道。
慧容刚准备认同,忠湛已经失笑道:“幸好没有内行在,不然听了长姐的话,会气得跳脚。”
“你呀,就是太死板了,人哪,都是自己将自己困死的,只要不作奸犯科,活得恣意一些有什么不可?”娴雅不客气地怼道。
“听长姐之意,是打算也养一支女卫?”忠湛回怼道。
“唉,情况不允许。”娴雅叹道,端起了手边的茶。
这倒是实话,在外面畅快了几年,如今回到京城,妯娌叔伯,堂亲姑侄,那里能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