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公子?”房夫子反应过来,虚虚行了一礼。
这陶嘉念乃庶出,他也不是那么上心。
“房夫子。”相比对方得敷衍,陶嘉念倒是显得真诚许多。他弓着身,双手并拢,很是恭顺。
“不知大公子有何事?”难道是来请教学术的?房夫子挺起后背,微微仰头。
“方才听闻……我那二妹妹在培养王瀛,苏泽。希望这两人成为状元?”陶嘉念看着房夫子,嘴角含笑,“我听后,实在感觉滑稽。那两人是下人,连科考都没法,怎么成为状元?”
“嗯。”见他是打听这事的,房夫子自觉无趣,“二姑娘不过是心血来潮,过一阵便会忘记的。小孩子,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陶大公子没别的事,在下便先告辞了。”他虚虚的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但陶嘉念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前者步伐向前一挪,挡在了房夫子身前。后者只觉得手中一凉,手一动,他便分辨出,这是一枚玉佩。
玉佩手感圆润,冰凉舒适。
房夫子忍不住垂眸看了两眼,这玉佩成色也是极好的。
落日的余晖映照再玉佩上,为奶白的玉佩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橙黄。
“陶大公子这是何意?”房夫子握了握玉佩,将其放入怀中,脸上依旧一副孤傲的表情。
“王瀛和苏泽,再怎么说也是仆人,教多了也无益。”陶嘉念歪了歪头,挪动步伐向一旁走了两步,“夫子别累坏了身子……尤其是那苏泽,一天天跟个死人一样。问什么,都不答……也不知道真会还是假会?夫子可千万别被气到了……万一被气出病来,可就没人教了,我那二妹妹还得上门送礼道歉……”
“放心好了,老夫身子骨硬朗着呢,只不过,这教学生最伤神了。”房夫子会意,笑呵呵道,“若无其他事,老夫便先告辞了。”
“嗯,慢走。”陶嘉念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他背着双手,目送房夫子离去,才转身。
出了国公府,房夫子登上了来时的轿子。
“陶大公子什么意思啊?”书童忍不住好奇,问道。
“笨,人家不乐意让我好好教。”房夫子翻了个白眼,“他就是不想让她二妹妹好过。”
来国公府之前,他便知道这陶清涵是唯一一个嫡出,因此她看不上府中任何一个庶出的子女。由其是张姨娘那两个孩子。
陶清涵在贵族圈子中,可是有名的嚣张,专门欺负庶女。
“可陶二姑娘给了钱,我们也不能……”书童挠了挠头,也不能不好好教吧?
“所以啊,人家想让我被气出病啊”房夫子冷笑,“真是有趣……”
马车得得,不算平稳的走出了国公府的地带,驶向了繁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