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白银回来了。
“姑娘,老爷在上面做了批注。”白银说着拿起第一张纸,“老爷说,这张略好一些。”
“哪张?”陶嘉念噌的一下站起身,伸手去拿。待看见后,他才放下心,这张果然是他的。
看见陶嘉念的脸色,陶清涵心中便明白胜负了。她面上未露不适,“何批注?拿来我看看……”
陶嘉念直接将手中的纸扔给她,满面春风的复又坐在椅子上,吃起了桂花糕。
“这张略好的……便是大哥的吧?”陶清涵见陶嘉念点头,才说道,“虽然略好,但父亲在上面却写策论一题,能看出此人学识略高。但诸多言论却是笼统回答,应有老师指导。与另一张相比,胜之不武。”
陶嘉念脸色微变,手慢慢攥紧了拳头。
“再看王瀛的……”陶清涵将另一张纸拿过面前,看了一眼后顿时目光一亮,但她还是保持着淡定,“策论一题虽是白话,却合情合理,倘若仔细专研一番,以后必能成大器。”
“什么?!”陶嘉念怒拍桌子,走过去夺过陶清涵手中的两张纸。目光紧紧的锁在上面。
“大哥仔细瞧好了,那的确是父亲的字。”陶清涵心中缓缓舒了一口气。
的确,上面的字是陶明宏的。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字……陶嘉念咬着下唇,不可思议的又看了一遍。
说王瀛能成大器?
呵……真是好笑……他一个仆人,怎么能?
“今日之事,都不许说。”陶清涵勾了勾唇,小小的梨涡显现在脸颊,“这场比试也是大哥赢了。”只是字面上的赢。
“哼。”陶嘉念握紧了手中的两张白纸,扔到了一旁的碳炉上。
顿时,火苗雀跃而起。烧得“劈里啪啦”作响。
陶嘉念未多说一句话,转身绕过几人,离开了小私塾。
见他离开,房夫子也告辞了。
王瀛有些蒙蒙的,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陶明宏夸“能成大器”。他心中有些飘飘然。
“父亲看人一向很准。”陶清涵此时开口,“你的未来,不可估量。到时候当官了,可别忘了我对你的支持。”
“自然!”王瀛一愣,立马拱手行了一番礼。
“你全家的身契,我现在就可以给。”陶清涵看向他。
“不……不必了……”王瀛连忙摇头,他如今还未学明白,怎能让全家为了他丢掉工作?况且,离开国公府,他去哪学习,上私塾?房夫子虽然势利,不好想与,但却也真的有真才实干。跟着他,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陶清涵已经料定他会如此选择,便不再多说。她侧头看向苏泽,“我知道你在听,苏泽。你也好好学,将来,我会让你脱离奴籍。”
苏泽身子一震,抬眼看她。
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