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就因为一点点小温情动容。
绣花针说的也对,花浅兮撇了撇嘴不予反驳。
垂帘外的那个碎嘴的小丫鬟小声嘁嘁喳喳,似乎是有人经过倏然噤声,待到那人走过,小丫鬟又忍不住开口。
“冲喜?”
那声音太小,花浅兮就捕捉到这两个字眼。
也对,先是先王无端病逝,现在陵煜又是病重卧床不起。
她蹙了蹙眉头,突然为琦月期盼已久的爱情感到不值。
琦月虽然刁蛮任性,不过她的满眼都是陵煜。
偏偏那个臭男人不懂爱情却又心系天下。
“大舅,不是真爱的婚礼不会幸福吧?”花浅兮歪了歪头,一脸愁容。
绣花针这次却答不上话,他生平只做过冲着凡间射箭,强行将两个人绑在一起的举动,他也不懂这到底不是爱。
正想着,垂帘被人掀起,绣花针立刻仰面躺倒装死。
琦月端着药碗走进隔间,与上次不同,那碗里仅有着草药的甘甜气息。
“琦月姐姐,你这是……?”花浅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伤疤推辞,“我这伤疤快好了,不用……”
琦月斜睨着花浅兮注视了很久,从鼻腔里憋出一声冷哼,“又不是给你的,在这里自作多情?”
“……”那还真不好意思哦。
花浅兮终于明白为什么琦月爱而不得,她却对她生不出丝毫怜悯之心。
就凭琦月这幅姿态,花浅兮现在都恨不得把琦月的那张嘴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