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璘的眸子里透着似笑非笑。
花浅兮恨恨的愤袖离去。
庭院的木门再一次关上,夜璘起身百无聊赖的徘徊。
他在明处,无数双眼睛对他虎视眈眈,觊觎他屁股下的位置。
夜璘知道那一群阴险卑鄙的人,一心只想要杀掉天祸从而触动陵山大劫。
陵煜那个废物也不可能永远保护花浅兮。
所以夜璘才千方百计想将小丫头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垂眸微微掐了掐指尖,夜璘的唇间默默低吟。
时辰差不多了。
他只身一人前往陵山的时候,就已经暗暗铺好了退路。
现在只需要接上花浅兮,在影卫的护送下全身进退。
花浅兮推开古旧的木门,这里一如她初来时的模样。
挤进狭小的屋子,巴木克鲁还留着她的床榻。
病入膏肓的男人始终不肯越过围栏,躺在更舒适的布匹上,脊梁后倚着交叠凌乱的柴草。
巴木克鲁抬眸看见花浅兮,眼里闪过讶异的欣喜,深凹的眼窝下是一片倦意的淤青,本是健壮的四肢仿若是一夜之间瘦骨如柴,像是一具从棺材里刚刚倒出的骷髅。
“你来了……咳咳……”
巴木克鲁艰难的开口,紧接着拿着抹布挡在乌青的唇前猛咳。
花浅兮这才注意到满地沾着殷红的粗布麻衣。
“你这是……?”花浅兮微微蹙眉,忍不住走上前抚了抚男人的背,为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