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月直接把花伞塞进花浅兮的手里,自己则是毕恭毕敬的跪在墓碑前。
俯下身子,冲着云霖的墓碑磕了两个响头。
白皙的额头上瞬间磕红,沾染一片黏湿的泥巴。
“还愣着做什么?”
琦月恨铁不成钢,小手敲了一下花浅兮的腿弯。
花浅兮一怔,连忙收起了花伞放在一旁。
学着琦月的模样也跪在云霖的墓碑前。
泥泞的雨水透过衣衫,浸在花浅兮的膝盖。
冷到刺痛。
花浅兮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雨越下越大。
密密的连成一线。
花浅兮有些睁不开眼,碎发紧贴在额前,映在瞳眸里墓碑上云霖的名字越来越模糊。
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罪过。
琦月本覆在云霖的碑前小声低喃,终于回过神来看见身侧湿漉漉的花浅兮,有些于心不忍的开口,“行了,你快撑着伞站一边去吧……真没劲,回去还要给你煮姜汁……”
琦月虽然嫌弃小天祸这幅药罐子身躯,但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因为花浅兮是年幼时被关进阴暗潮湿的牢狱,常年不见光亮才有的病根。
琦月先前一气之下和陵煜争执过,陵煜却说是为了弥补她才会纵容她。
像是个毒妇的琦月,瞬间心底所有的妒意都消失不见。
这确实是整个陵山寨欠她的。
花浅兮恍恍惚惚的站起身,骤雨淋得她头晕脑胀。
琦月知道花浅兮因为间接害死云霖,在陵山寨受到万人的唾弃,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来祭陵时没有叫任何侍从。
看琦月还在低低的哭泣,不肯离开云霖的墓碑,花浅兮只好凭着模糊的记忆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