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陈伯战战兢兢地回道:“是老奴的错,老奴没有交待清楚,这才让大家疏于防范,老奴甘愿领罚!”
负责在窗户底下看守的其中一名护院小声辩解道:“她有人接应,那姑娘身手了得,我们防不胜防……”
赵若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震怒变成了雷霆之怒,偏生他的语气却降低了不少,只是让人听来益发森寒。
“所以,你是在告诉本王,你们这些训练有素的护院,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那护院吓得面色惨白,急忙赔罪道:“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赵若璨气几乎发颤,拼尽全力才忍着没有发作,他用力地闭了闭眼,一字一句地说道:“限你们三天时间,就算把整座京都翻过来也要给本王把人找到,如若不然,那就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一干人等齐齐退下,一直低头沉默的楚烈好几次欲言又止,纠结一番过后,还是试探着说道:“恕属下冒犯,那位姑娘虽曾救过殿下,可她毕竟身份不明,您身为执掌兵权的皇子,此事应当……应当格外谨慎……”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此事不必再议。”赵若璨正在气头上,语气不容置疑的强硬。
楚烈目光一震,这才真正明白他的决心,只好拱手道:“是!”
就这样,原本打算低调的赵若璨高调得不能再高调地到处找人。只不过,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揣测,他让人对外宣称是丢了一件心爱的物件。话他放出去了,信不信是别人的事,他不在乎,也无需在乎。
他们兴师动众过地折腾了两天,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原本信心满满的赵若璨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阖府上下众人这两天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主子,引来一顿责罚。到了第三天,赵若璨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表妹于飞莺都被惊动了,特意跑到越王府来打听此事,恰巧碰上赵若璨刚从外面回来。
她望着风尘仆仆的赵若璨,实在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竟然要你亲自去找?还有,既然东西丢了,怎么不见报官?”
赵若璨阴沉着脸,语气总算比先前好了一些,“别人也就罢了,本王身为皇子,岂能为了一点私事兴师动众劳烦府衙?”
“可你已经兴师动众了。”
“本王自己的人,算什么众?”赵若璨面无表情地纠正。
“可是……”于飞莺还要再说什么,不经意间对上他那双冷漠又强势的眼睛,到嘴的话不由得咽了回去,停顿片刻,转移话题道:“表哥前日回来,我当时被事情耽搁,都没顾得上来看你。今日一见,表哥果然愈发的成熟稳重了。”
“常年征战沙场,没有时间说笑,话一少,看着自然就稳重了。”赵若璨淡淡地说道。
于飞莺微微一笑,望着他的眼睛里不经意地流转着某种异样的神采,“先前听闻表哥受了伤,担心得很,又无法联系表哥,不知表哥伤势恢复得如何?”
“已经无碍。”他简短地回应着。
他始终冷冷淡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她满腔的热切如同扑在了一座冰山上,眼眼中的笑容不禁黯了下去,来时反复酝酿了一肚子的话也都没了说出口的勇气。
她不说话,他便也沉默着,只是他始终镇定自如,徒留她一人尴尬。枯坐片刻,还是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