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助她达成所愿的除了当今皇上,再无旁人。
云之夏如此堂而皇之地把事情挑明,当然不单单是胆大鲁莽,更有与赵若璨撇清关系的意思。
云庭舒似乎震惊于她的胆色,深沉的眸中划过一抹亮色。赵若璨终于被她惹怒,望着她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狰狞。
长公主先是一愣,旋即释然一笑,低声询问道:“那姑娘的意思呢?”
云之夏只觉得她此话问得惊奇,“我一个客人需要有什么意思?”
“哦?”长公主目光流转,“你也是越王府的客人?”
“是啊!”云之夏爽快道:“今日你我皆是越王的客人,你是贵客,我是”
“是什么?”长公主追问。
“我是稀客,只此一回的稀客!”云之夏心思一转,巧妙回答,她看出这长公主是个多事的,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紧接着又说道:“正好我也要走,长公主若是不嫌弃,不如与我同行?”
长公主抿了抿唇,笑容勉强。她只当没看见,目光一移,越向她身后的云庭舒,兴致勃勃地问:“我看你身手不错,刚刚还没打过瘾,要不然咱们出去再好好切磋切磋?”
云庭舒竟一改常态,赞同地点了点头,“好。”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视身后的赵若璨为空气,忍无可忍的赵若璨用力地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你胡闹得够了!”
殿下一怒,殿中仆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云庭舒微微侧眸,身后微风浮动,赵若璨转眼间已至身前,他站在他们中间,将云之夏与他们隔开,阴沉着脸对云之夏道:“长公主面前岂容你放肆,还不快闪开,让长公主先走!”
云庭舒眸色一紧,皱眉望着他们。
云之夏似乎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奇怪道:“不过是要与她一同离开而已,长公主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怎么,莫非殿下不肯?”
她微仰着头,黑白分明的眼中透着一抹狡黠。
赵若璨心中大怒,正欲开口,云庭舒抢先一步说道:“既是客人,那她就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不是么?”
“谁跟你说她是本王府上的客人?”赵若璨对他和长公主的冒犯已经忍受得够了,索性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做了,直言不讳地说道:“她是本王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女人,是去是留本王自有定夺,就不劳阳城王世子费心了。”
“是吗?”云之夏同样恼怒,可介于有外人在,而且是别国的人,她不得不有所克制,当下冷笑一声,反问道:“那我若是非走不可呢?”
“你”
云之夏不怕死给了他一个白眼,轻哼一声,学着他的样子,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