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珣讪讪地笑,瞧他未再计较,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回去,然后继续不怕死地追问:“听说昨日华容长公主到你这来拜访,夏夏那丫头便伺机离开了?”
赵若璨脸色刚刚有所缓和,他冷不防地提起她,心下一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何天明昨晚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万花楼外,而你又恰好派人端了万花楼,这事是不是跟她有关?”
“你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赵若璨板着脸道。
“那是自然!”赵若珣急忙保证,“我不过是出于好奇,想确认一下心中猜想罢了。”停顿片刻,见他仍是不作声,又自顾自地说道:“那何天明一向与太子走得很近,这件事会不会是他在后面捣鬼?”
“是不是,过几日自然见分晓。”赵若璨面色如霜,“这几年你我二人远在边关,他要是自觉过得太安逸了,本王不介意让他吃点苦头。”
赵若珣一想到他报复人的样子,忍不住偷笑,“那我还是祈祷一下不是他,免得回头他被修理得太惨,父皇还得怪罪到你头上。”
赵若璨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定了定神,这才说起了正事:“你今日前来,该不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这……”赵若璨挑了挑眉,纠结了片刻,认命道:“好吧,我是想说,华容长公主昨日亲自到你府上拜访的事情已然在朝廷掀起了轩然大波,现在大家都议论长公主意属于你,正好父皇也希望如此,你说回头父皇若是正式引荐大家跟她见面,她要是当众选了你,你当如何?”
“我当是什么要紧之事。”赵若璨面色高深,眼中透着一抹精明,在赵若珣疑惑的眼神中,不疾不徐地说道:“不是有人一心想把她纳为自己的势力么?”
纳。
赵若珣一点就透,震惊不已道:“你是说太子?可是……可是长公主这样的身份,她如何肯委身做妾?事关两国友好,父皇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让南月难堪,任由太子胡来的。”
“事在人为。”赵若璨一手搭在桌上,指尖轻轻地敲着桌面。
赵若珣有一点猜得没错,皇上很快就张罗了一场宴会,宴请所有皇室子弟以及京城诸多高官贵族一同赴宴,而宴会的主宾自然是南月的华容长公主。
叶芳菲一身织锦凤袍,明人,雍容华贵之风虽比不得主位上年纪阅历均远在她之上的北兴皇后,可那高贵优雅的气派,以及艳冠天下的姿容,却是在座的任何一位公主贵女都无可比拟的。
说起来,她年纪虽轻,到底是一直就有野心的,现在又有了长公主的位份,只静静地往那坐着,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