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璨心思敏锐,当即问道:“哦?长公主也知道她的名字?”
叶芳菲目光一顿,旋即笑道:“乞巧节那晚,云世子说是要出去帮本宫买点小玩意儿回来沾沾喜气,不想半夜方归,本宫好奇询问,他便将偶遇殿下与夏夏姑娘的事告诉了本宫。”
被她提起的云庭舒稍稍低头,赵若璨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看来这风雅集的名头确实响亮,长公主入京不过二十天,就慕名跑到这里喝茶来了。”
“本宫的确是慕名而来,听说风雅集集遍各路风雅人士,本宫一时好奇,特意过来领略一二。”叶芳菲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说完视线略略往旁处一扫,“这风雅集果然名不虚传,一景一物都风雅别致,令人赏心悦目,看得出这里的老板也是个极风雅的人呢。”
“长公主能进得来,自当也是风雅之人。”赵若璨面无表情地寒暄。
“不过是恰好有这个闲情罢了。”叶芳菲浅笑吟吟,极是谦虚。
云之夏在心里翻了无数次白眼以后,终于转过身来。她看着赵若璨,眼睛里幽幽地闪烁着一抹邪光,“你刚刚不是还嫌弃我不懂风雅吗?诺,能附庸你风雅的人来了,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在这里破坏你们的雅兴了!”
她非但从头到尾连个基本的礼仪都没有,还敢出言挖苦讽刺,真真是傲慢至极。
可赵若璨有心纵着她,叶芳菲更加不会介意这些小事,见她转身就走,十分体贴地笑道:“原来夏夏姑娘是在跟越王殿下闹女儿家脾气,殿下还不快去追?”
云之夏脚步一顿,回头看她,眼光霎时间变得犀利无比,“你想表达什么?”
叶芳菲面色微震,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问。
这点小心思,云之夏不仅能一眼看出来,还能毫无顾忌地予以反击,“那日在越王府初见长公主,我便看出来长公主与越王殿下似乎极有默契,今日再见,果然如此。日后长公主成为太子良娣,与越王殿下便是兄嫂之情,也便不必这般处处拘束、言语晦涩了。这言语畅快了,想必心情也会更加舒畅愉悦。”
她直接以牙还牙,顺便鄙视一下他们说话每每装腔作势、故作高深,傲慢轻狂的小模样,委实既欠扁又可爱。
叶芳菲被她讥讽得两颊泛红,赵若璨更是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有外人在,他非要把她揪回房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眼下气氛莫名地透着尴尬,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心情随着云之夏的态度不断上下起伏的云庭舒忽然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
他总算毫无顾忌地直视着一脸傲娇的云之夏,一双眼睛满含笑容,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于是,气氛就更加尴尬了。
叶芳菲目光微微后斜,对他堂而皇之地维护云之夏的举止很是不满。
他们终于都无话可说,云之夏“嘁”了一声,扭头走了。
赵若璨忍无可忍地追上去,“夏夏!”
夏你个头!云之夏一时气恼,施展轻功飞身遁走。赵若璨望着她轻盈敏捷的身姿,一咬牙,不顾旁人的眼光,毫不犹豫地飞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