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
他把腿跑过去,树后一个人都没有。
“夏夏!”他吓得面容巨变,冲着浓浓的黑夜大声叫喊。
云之夏早被人带出了林子。
她被人装进了一个麻袋里扛着,一路飞跑进了附近更深的森林。
她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慢慢苏醒,只觉得胃里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正要干呕,昏迷前的一幕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猛然惊醒,脸上勃然变色,想也不想地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然后狠狠地刺了下去。
那人大概没有料到她中了迷药居然能这么快醒来,猝不及防地被人刺中后背,立时大叫一声,抓住袋口的手猛然一松。
麻袋猛地往下坠,云之夏握着匕首往前用力一刺,再往上一划,麻袋立即破开,她振身一跃,抓着匕首直逼向掳走她的刺客。
刀锋凌厉,危险致命。
敢动她就要付出代价!
那人显然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小喽啰,武功并不怎么高,见她挥刀而来,吓得直往后退,连挂在腰间的刀都忘了拔出。
云之夏也不会给他拔刀的机会,她出手如风,在即将逼近时振臂一挥,锋利无比的刀锋往他脖子上一划,温热的血随即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忽”地落地,那个人也顺着身后的树干缓缓地滑落。
她冷哼一声,抬脚跨过去,拿匕首往那人身上擦了擦,之后才将匕首重新入鞘。
就这么个小喽啰还想绑架她,看不起谁呢?
她不无得意,脸上满是轻蔑,转身要走,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夜色昏昏,周围全都是树,她很费力地环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哪里有路。
所以,那个人为了防止被赵若璨追逐,一直在往树丛里蹿?
她顿时极为懊恼,心里恨恨地骂道:最好别让我知道究竟是谁想害我,否则一定将她抽筋扒皮!
发火归发火,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走出去。她举目四望,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又没有赵若璨那么好的眼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她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后随便选了个方向走。
反正什么都看不见,一切全凭运气好了。
树林里全都是树,脚下又有许多半高不高的灌木丛,可谓是举步维艰,又气她穿的一身宽袍大袖,时不时地就跟树枝勾住,她扯了几次,最后实在嫌碍事,当下拔了匕首毫不犹豫地多余的布料隔断。
总算利落得多,她一把扬了那些布料,不由得一笑,姓赵的那家伙那么重规矩,要是被他看见自己一身破烂不堪,肯定会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