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璨不在,楚烈不在,偌大的越王府,再没有一人敢上前拦她。
孙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试着上去劝,被她趁机抓住,她拿刀抵住孙伯的脖子,气势凌厉地逼问他:“越王府有没有地牢?”
孙伯吓得浑身直抖,他哪里敢说实话,因此一直支支吾吾地,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云之夏心一狠,咬牙切齿道:“你不说,我就当没有,那我就拿你开路,离开王府!”
“有、有、有!”孙伯再不敢欺瞒,忙不迭地回道。
“在哪儿!”
“在、在……在殿下房间……伏案上那个笔筒就是开关……”孙伯话音一落,急忙用力地闭了闭眼,气得直跺脚。
这殿下回来估计是要扒了他这张老皮了!
云之夏将他推到一边,稍稍收了些力道,自己则飞快地往房间里去了。
按照孙伯所说,她转动了伏案上的那只笔筒,房间右面的一堵墙就自动打开了。
她震惊地看过去,随即想也不想地跑了过去。
她之所以如此坚定,是因为她现在确定依依被他抓了,否则她昨日在外面逗留那么久,依依早就跑出来见她了。
她不管什么对与错,也不管背后的真相是什么样的,她只知道,依依是个好姑娘,她尽心尽力地侍奉自己,从无错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被抓了自己却袖手旁观,就算天大的罪,也要她先弄清楚了再说!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进去,通往地牢的门就又关上了。她脚步骤停,回头往身后看去。
是楚烈。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云之夏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旋即,她大步地冲过去,大声地命令,“把门打开!”
“您不应该进去。”楚烈站在伏案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为什么?”
“没有殿下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
“我若非要进去呢?”
“你进不去的。”楚烈声音平静无波,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云之夏忽而一笑,满目嘲讽,“也是,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还不是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楚烈眸光暗暗涌动,沉默片刻,试着劝道:“您其实应该试着相信殿下,毕竟,他也许是唯一真正能保护得了您的人。”
“保护?”云之夏被这个词激怒,“眼睁睁地看着我变成毫无反抗能力的废人,安安心心地待在一座本不该属于我的府上,就是他所谓的保护?”
“这只是暂时的,殿下会让您恢复武功的!”虽然殿下至今都没有把解药给她,可他相信,殿下最后一定会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