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甩了袖子就走,剩魏思朗一个人在原地欲言又止。父亲一向沉稳淡定,怎么一提到夏夏的事情就格外容易翻脸?直觉告诉他,父亲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这事情还很不简单。
可是他再怎么怀疑也只能是怀疑,父亲坚持不肯说,他也没办法。
夏夏这一走,家里一下安静了不少,最开始崔云华还感叹说自己总算能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可才到了下午她就觉得不自在了。
自己的两个孩子在翰林院读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这一天到晚总是夏夏围在她的身边转,虽说闹归闹,可她总是知道分寸,她做什么事也总帮着自己打打下手什么的,早就习惯了夏夏的存在。
魏思朗更是如此,夏夏在的时候,他每天早出晚归,逛遍整座京都城都不觉得尽兴,夏夏不在,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连他最好的朋友来找他一起去玩都被他拒绝了。
这一来,大家心里本来就已经产生的那点想法就更加明显了,趁着魏思朗闷在自己房间的空档,崔云华拉着魏思明窃窃私语,“你有没有觉得二弟有什么不对劲?”
“这还用觉得吗?”魏思明觉得她简直说的废话,“他这一天都蔫蔫的,但凡长了双眼睛都能看得出来。还有你,你不也一样,从我下值回来就听你念叨了夏夏好几回。”
“这不一样,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性格迟钝的魏思明看着妻子神秘兮兮的表情根本反应不过来。
崔云华原本觉得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榆木脑袋,只好把自己的想法直白地说给他听,“我是觉得,二弟对夏夏的关心超出了普通的兄妹之情。”
“他们两个年龄相当,又都是活泼不拘的性子,自然更要好一些。”魏思明不以为然道。
“不是。”崔云华摇头否认,“依我看,二弟分明是对夏夏动了男女之情。”
魏思明此刻正在喝茶,听了她的话,一口茶水喷溅出来,把地都弄脏了。崔云华嫌弃地撇了撇嘴,还是进了京当官的呢,就这么点事,至于惊讶成这样?
魏思明放下茶杯,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迟疑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崔云华道:“你仔细想想,每回二弟回来,碰上夏夏不在,他都是二话不说地跑出去找她。就这份担心劲儿,那可比父亲还要足!”
魏思明认真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可他又不敢相信这一点,急忙说道:“每个人性格不一样,二弟一向大方热情,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善于表达,不像我,喜欢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