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青翠是图便宜才请的李郎中,现在余晚给了她不少银子,手上银子宽裕了,青翠是不想让李郎中给自家主子看病了。
每次李郎中开了方子,都是余晚自己改一遍方子。
次数一多,青翠直觉这个李郎中不靠谱。
余晚则是笑了笑,道:“这京城中有几个正经大夫不认识余家?我若是选了其他人,怕是才要招来麻烦。”
青翠:“……”
“可是那个李郎中……”
“我恰好要问他一些事情。就去那里吧。”
“好吧。”
青翠答应的不太情愿,却还是给车夫指了路。
马车七拐八绕的进了一条小巷,在一处柴扉前停了下来。
简陋的院子门前,挂着一面破旧掉色的旗子,上面写了个药字。
余晚深深看了眼青翠,她倒是挺佩服青翠的,这么破旧的地方她也能找到。
青翠看出来余晚眼神里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小姐您别误会,我找到李郎中是那天他正好在外面街上卖药,所以才找到了他。至于这里,是后来才知道的地方。”
余晚受了伤那日,青翠去求费春兰找大夫,谁知人家根本不管。
没办法青翠只好自己上街去找,可要是上门看病最少要一两银子,当时余晚身上的银子都被抢了,只有青翠自己存的一点碎银,青翠哪里请得起正经郎中呢。
这时恰好看到了卖药材的李郎中,她就抱着侥幸的心里请了回去。
“下去叩门吧。”余晚轻笑一声说道。
青翠见余晚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松了一口气快步去了门前。
方才在街上没看到李郎中,他这会儿肯定是在家里。
青翠叩了几下门,就听到一阵咳嗽声,然后门开了。
“咳咳咳青……青翠姑娘,今日在下没法儿去给你家小姐看病了。咳咳咳……”
李郎中说一句咳三声,看起来十分不好。
青翠往后退了一步,用帕子捂着鼻子,到马车边上说道:“小姐,李郎中好像是染了风寒,您还是别进去了吧?”
李郎中听到青翠的声音,再看门口停着的马车,知道余家那位伤了心口的小姐就在马车上。
“余大小姐,在下前两日染了风寒。”李郎中躬身说道:“还请大小姐另外找郎中诊治。省得过了病气给小姐。”
“你家中可有剪刀?”
“自是有的。”
“可否借我一用?”
李郎中疑惑的看了看马车,转身去院子拿了一把剪刀出来。
青翠接了剪刀上车,问道:“小姐,这是做什么呢?李郎中病了,要不改天咱们再来吧?”
“把你那帕子拿出来。”
“噢。”
青翠见余晚不为所动,只好按照她说的交了帕子。
余晚有从苍术穿着的棉裙上裁了一块棉布,三两下打了长方形的帕子。
“把这个垫着,捂着口鼻。”余晚拿起棉布和帕子示范了下。
青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余晚做的戴上了棉布加帕子的面巾。
李郎中等的双眼发花,正想要转身走,只见门口马车帘子一挑,三位女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