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央也是豁出去了,喊道:“还有什么马车自己跑回来了!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一定是那个野男人帮她赶回来的呢!”
费春兰上前道:“老夫人,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查清楚的好。未央虽然做事鲁莽了些,但也是为了余家的声誉着想啊!”
提到余家的声誉,老夫人脸上明显有了迟疑表情。
余老夫人打量着面色始终平静的余晚,问道:“余晚,你说马车自己跑回来的,可能证明?”
“老夫人,这马车自己跑回来的,如何让我家主子证明啊?”青翠忍不住辩驳了一句。
余未央恨恨说道:“要是证明不了,那你家主子就是不知检点的带了男人回来!”
青翠:“……”
“这样吧。”
费春兰抓了下女儿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了,道:“余晚,就让林嬷嬷去坐着昨晚的马车去张三离开的地方,然后看看那马能不能自己回来好了!”
“若是马儿自己回来了。那这马还真的要成为咱们府里的宝贝了呢!丫头们出去都用着才好!”
余老夫人点头赞同:“是啊,若是真有识途老马,那咱们府里的女眷出行倒是安全了不少!林嬷嬷,就辛苦你再走一遭!”
“是”林嬷嬷领了命,带着鼻青脸肿的张三去了外面。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沉香袅袅,屋内有一种昏昏欲睡的静谧。
余老夫人打量着坐在一旁的余晚,虽然被人怀疑,可是这个小丫头倒是沉稳淡定的很。
这样的反应让余老夫人高看不少。
倒是费春兰的姑娘,余未央满脸的幸灾乐祸,就差把落井下石和等着看笑话说出口了。
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当太子妃呢?
谁都知道费春兰的野心很大,从来都是拿女儿当准太子妃培养着。
可惜,这性格实在是难以胜任。
余老夫人捏着手中的珠串,幽幽道:“趁着这会儿时间,把余晚的衣裳和鞋子拿来吧。”
费春兰示意身边的丫鬟去拿东西,没一会儿翠儿捧着个大托盘进来了。
可是那冰鞋一放到地上,青翠就不乐意了。
“不对啊!我家主子选了一张鹿皮的料子,这冰鞋的皮子怎么看着像是猪皮啊?”
青翠这么一喊,余晚眼神挪到那冰鞋上,果然跟自己昨天订下的鞋子不一样。
“哦是这样子的,今早鞋坊送了鞋子过来,未央先挑了。两双鞋子的大小一样,这怕是未央拿错了。”
费春兰说的十分轻巧,道:“反正都差不多,大小也一样,这没什么吧?”
青翠一听这话就不愿意听了,嘟囔道:“这怎么能没什么?一个是鹿皮一个是猪皮,价钱也不一样啊!”
鹿皮难得的很,一张皮子要五十两银子,再加上冰刀和制作的费用,算下来差不多要一百两银子了。
而猪皮做出来的鞋子满打满算也就五十两。
两双鞋子差了至少五十两银子呢。
再说昨天那双鞋子,余晚还特意要了一些花样,又多添了二十两银子。
“价钱不一样啊?”费春兰像是真的不知道,拿出一袋子碎银道:“那差了多少银子呢?我补给晚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