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一看,床上坐着的只有皇上一个人,钟才人呢?不会是在皇上还没有醒的时候就回宫了吧。
丁佩佩暗自摇了摇头,这钟才人应该没有这样的胆量,昨天是钟才人三个月以来第一次被召见,也是三个月以来第一个被召见的妃子。怎么可能先走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难道是……丁佩佩很快就打断了这样的想法。
钟才人昨日和皇上正浓情蜜意着呢,好不容易才将自己送走,怎么可能亲手葬送了这样的好机会?
如果是皇上……也不可能啊……昨天皇上开荤,怎么可能放过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呢。
丁佩佩摇了摇头,甚是惊讶。
难道这钟才人藏在床底下?
周南轩打量着丁佩佩,这小人儿的眼睛怎么肿了?难不成是昨天哭的吗?
她昨天哭了一晚上?
昨夜一直好奇丁佩佩为什么哭了的原因,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周南轩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说道,“丁公公昨日怎么突然哭了?”
说着忍不住发笑,说到底也算是半个男人,怎么能说哭了就哭了,比女孩子还要娇弱?
丁佩佩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来的路上还祈祷皇上不要问自己这件事情,这刚刚来了一会儿,皇上就问上了。
昨日她见皇上和钟才人在一旁浓情蜜意,心痛的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谁知这钟才人还将自己叫了过去,让自己跪着看着两人。
丁佩佩想到这就不自觉的有些委屈,倒是将一切的错都丢给皇上和钟才人了。
昨天不是她自己请求皇上宠幸后宫嫔妃的吗?那怎么还自己委屈起来了?
丁佩佩一时间觉得自己像一个白莲花,忍不住咂舌。
发呆了好一会,才想着回答皇上方才问的话儿,“皇上,昨日奴才肚子是真的翻江倒海的疼。现在还觉得有些痛。”说着丁佩佩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故作狰狞。
这一切周南轩都看在眼里,一眼便识破丁佩佩这拙劣的演技。
假装自己还没有看出来,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丁公公可有吃药?”
丁佩佩以为皇上相信了自己说的话,“奴才吃……吃了。”
周南轩点了点头。
“让太医来给丁公公瞧瞧吧,别再乱吃药耽搁了。”
听见这话,丁佩佩赶紧摇了摇头,“皇上,奴才何德何能能让皇上再找太医给奴才看病,奴才身子哪比得上天子娇贵,忍一忍就过去了。”是啊,忍一忍就过去了,昨天怎么眼泪就一点都忍不住呢。
“丁公公昨日到底为什么哭。”周南轩也不再陪丁佩佩演戏,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丁佩佩这才意识到,原来皇上刚才都是装的,被皇上识破了。忍不住有些替自己悲哀,自己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不惯皇上和钟才人那样,所以才不争气的哭了吧。
想着,脑海中又想起昨日皇上和钟才人那番景象,心里又忍不住酸了起来。
周南轩定定的看着丁佩佩,生怕错过了丁佩佩的一个眼神。
自己昨日猜测丁佩佩可能是看不惯自己和钟才人,可转念一想,宠幸妃子她不也是插了句嘴吗,想着便收回了这个想法。
丁佩佩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怎么搪塞过去,但是奈何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昔日那耍嘴皮子的丁公公去哪了?
丁佩佩对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昨日……奴才……奴才见皇上和钟才人……在一起,还未见过有些难为情。”说完赶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周南轩劈头盖脸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