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没有光亮,耳边只能听到叮当响铃铛的若即若离……
那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人浑身犯懒,昏昏沉沉……
景煜徘徊在没有光亮的黑夜之中,听着脆铃声寻寻觅觅;头脑眩晕之际,他隐约听见有人在清唱着一首奇怪的歌谣……
“……画皮画骨难画灵……画灵画魂难画生……生之气……死之迷……浴血……浴血……浴血即生……”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景煜跌跌撞撞地踏着歌声,拼命的往前摸索着……
“……我?我就是你啊……”
无尽的黑夜之中,叮叮当当地走出一位红衣女孩。
来人长发及地,光脚赤足,肤色苍白;零星碎发遮挡间,让人看不清原本相貌……
“还不醒来?”只见女孩甩手抬足间婉转起舞,翡翠铃铛随着她侧身轻轻一跳,凭空炸响……那似催命符般的声音越来越大……霎时间,黑风大起,狂风旋暴宛若魔手利爪般,不留情面的直接伸向男孩所站位置……
“不……不要……”
林知是被滴水声扰醒的……推窗而看,果真半夜雨来惊。
静静地聆听雨夜,她的心里却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子焦躁。
那源头令人不安……到底还是抵不过自己超强灵感的林知,快步冲出房间……
走廊尽头——
果然……房间没人。
林知瞧着大敞的窗户尽力配合着风雨夜袭;吱吱呀呀地叫唤个不停……心里凉了大半。
明明设置好的结界没有被损坏!那么——很可能是景煜自己跑出去的。
“怎么回事?”司徒笑显然也被惊醒了。
“就知道这小子有问题!”冷焱也打着哈欠出门了。
“……霄那?”
“他昨晚不是和你在一起?”
“……没有……他说和我一个房间睡不着。”
“噗~我说知知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嘛……男人耶,憋坏了也是会出问题的啊……”司徒笑坏坏地冲着林知亮了亮雪白的牙齿。
“嘿~说什么那你,别再教坏小姑娘。”冷焱朝着司徒笑丢了一个无情的白眼,转脸,对着林知就是一副一本正经的老实模样,“咳~知知啊,你知道吗?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而不能行房这件事情,是有多么的残忍多么的痛苦啊!唉!可怜的男人啊……”
“噗……”司徒笑当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
林知本该是含羞带窃地支支吾吾一番的。可事态真是越发严重了。所以她只能干咳一声,表明情况,“……在我们未察觉的状态之下失踪一定不是他自己要走,得通知悦姐,借赤犬一用……咳,我估计蓝霄已经跟去了!”
“哼~那个家伙伤还没好,就开始瞎嘚瑟~真真把我们当累赘了不成?”冷焱已经大大咧咧地穿衣准备出门。
“呵~这火爆脾气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啊。啧啧~真不枉我对你细心调教耐心梳理一番啊!”穿戴整齐的司徒笑摸了摸白皙的下巴,不慌不忙地接着道:“真不急,我已经提前通知悦了。唔,现在……只怕该找到了。”
“得,蓝霄那货如果是狐狸,你就是毒蛇。还是专攻命门的玩意……”冷焱针对司徒笑,双指朝下地给之加重鄙视。
“好啦!好啦!办正事。”说话间,林知已经先一步下楼了。
夜色之中,三人快速闪闪灭灭地顺着江悦留的‘一线牵’加速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