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废话不多说,白起老生长谈起了一桩旧事。他佯装成无可无不可的模棱两可,不疾不徐道:“你知道这颗树吗?”
时间仿佛被拉成两条相交的延长线。华天霖眨了眨风情的桃花眼,也瞬间入了戏。谁让他天生就是个好演员那!他很敬业,眼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人黑来搞公演。不用说,他也会好生配合的。
看着那个白袍男子自顾自说地一步一步走向,那颗挂满猫眼珠子的大树,华天霖自然而然地酝酿起了合适的声调,很轻,也很惊,甚至还有着别人察觉不出来的一丝恰到好处的存疑,他说:“知道。听说,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白袍秀雅的男子挑了挑眉宇,又笑道:“是啊!那还是个很久远的故事……要听吗?”
仿佛是邀请,便不由分说,自作主张地席地而坐。
华天霖状似几分无奈地也有样学样地坐到男子对面,抬首间,目光有些浅淡的光华,他说:“哦?说来听听。”
两个大男人的对语听风,听起来多少有些令人捉襟见肘,好不尴尬。白起轻咳一声,貌似不经意地拿眼扫了扫百米处翻着白眼的江悦,又实在好笑地整了整自个的衣襟,正儿八经的温声道来,“鹤,惊天而起;看,浮世百态;得,一树菩提;明,一叶障目。”
华天霖:“???”所以又怎样?
许是好久没装逼,结果有点装过头。白鹤精自然而然地轻咳一声,继续絮絮叨,“那是个闲情的好日子,日头正盛,我心忧闷,想来真是一个人住的久了……”
华天霖的表情是这样的,“→_→”。所以说,你到底想说什么?重点?请问重点在哪里?这难道还是个吃喝拉撒睡的情感记录片?不成。
“我吃的不多,索性就不吃了。心想着还是出门走走、转转,说不定会遇见一件美丽的好事……然后,我就打了水,整了整仪表,又清了清……”
华天霖,“←_←”。还真是!
这人表达要么三两句很简洁,要么无数句很繁琐。于是乎经过华天霖神助一样的过滤、放大,结果听来的就是这样的。
“我………………游历途中有幸得了一粒玉菩提的种子……………………它终于长成了一棵像模像样的树…………………………修炼,吃饭,睡觉,游玩,我们都在一起………………………………后来,他要渡劫,害怕被雷劈,我就去帮他借法宝……………………………………此去经年,再见时,已是两个境界,他在这里,我却在那里…………………………我想见见他!唉………………”
华天霖终于听完这个不知是什么片的长篇。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深刻的感触。嗯,毕竟真的很全面,很到位。
所以,他真的不介意多说一句。他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那?朋友。”
听到这久等的一句话,白起不出意外地笑了,他说:“朋友,你是否愿意把你的心交给我那?”
“没问题,你随意……”
“闭嘴……”
可惜……太迟了。就在江悦原地炸起的同时,白起动手了。
华天霖还未看清,就见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胸口中仿佛有种被掏空的感觉…………他是飞起来了吗………………眼皮突然好重,好想睡觉啊!
“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想干什么啊?”江悦望着百米之处的掏心之景,怒上心头起,就不管不顾地抓了一颗热乎乎的果冻屁,吃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随着火萤虫迅速消散,江悦倒地不起。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该死的虫子不安好心。
火萤虫的“果实”,最是知情识趣。它能让人生出无限美、无限善、无限好、无限爱……吃了,就意味着你就要做梦了。当然还都是好梦,这个梦可能让你永永远远的拥有下去。
好的,都会上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