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玖离开玄烛殿的时候，天上的碎星闪着光芒，她抬头看了一眼，还是觉得清冷的月亮最好看。

玄烛殿内，司渊一人站在空旷的大殿之上，静静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没有烟火气。

之前的好多年，很多个夜晚他都是这样过来的，都是这样无声无息的站在这里，或者殿前，从之前的孤单到之后的麻木，渐渐的成了习惯。

他怔怔的看着已经洒进半边殿前的清霜月华，想着方才小玖的话，不知不自嘴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

祈玖的话，表达的意思，和他的师尊所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因为这番话，他才会坚定的接下了加固弱水河结界的任务。

血脉如何是无法选择的，但是往后要走的路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祈玖回到自己的屋里之后，给自己倒了被茶，也没喝就开始发呆。

她总觉得今天的师尊怪怪的？

怪可爱的！

“神经病啊！”

祈玖忽然骂了一句自己，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的心也是真够大的。

师尊明显有心事，但是像师尊这样德高望重的仙尊能有什么心事？

还要为自己长得帅而苦恼？为自己的修为太高找不到对手在烦心？

不不不，不可能。

祈玖换了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哪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