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夫人,我最近在整理衣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香囊,想让您帮我看看,可是这府上的。”
说着,傅棠依从腰间取下了香囊,递到了曹夫人跟前。
曹夫人拿起香囊,仔细瞧了瞧上面绣着的花纹,又凑到鼻前闻了闻。
“这是你白姨娘了,怕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落你那里了。”
傅棠依听着这话,心里顿时升起些许寒意。
“夫人确定没有瞧错?”
“错不了,当年你娘怀你弟弟的时候,总感觉身子不适,我记得你白姨娘还做了好几个赠予你娘呢。”
曹夫人说完后,用眼神瞥了傅棠依一眼,瞧着傅棠依脸色有些不对,又赶忙改口道。
“你瞧我,竟说些让你不开心的话,棠依,我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曹夫人随即还笑了几声,想缓解一下有些尴尬的氛围。
“夫人,你可知这里头搁的是什么东西?”
傅棠依有了她想要的答案,可她还想再确定一下,曹氏是否是同谋。
“这里头据说搁的都是些安神的香料,我当年怀珞璎的时候,还和你白姨娘讨要过,只可惜你白姨娘那个时候刚小产,也没什么精力做。”
“夫人,你说白姨娘小产过?”
傅棠依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顿时眉头紧锁,这倒是让曹氏感觉到有些紧张。
“是,是啊。”
曹夫人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一时间语气变得有些迟疑。
傅棠依闭上了眼睛,在心里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夫人,我额娘临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些,傅棠依的声音有些开始发抖,这么些年以来,一直浮现在她脑子里的那个画面,她今天一定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娘,是难产,那时候刚把你接回来不久,也不知怎的,你娘明明才有七个半月的身孕,就突然发动了。”
说到这些,曹夫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眼睛多了些许晶莹的泪花。
傅棠依静静的听着,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这个被自己当作“仇人”的人面前,把这件事情抬上明面。
“你爹忙着去给你额娘请大夫,我忙着在门口等着你娘的消息,我记得那是整整一夜,你娘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府邸。”
“那您知道,我娘为什么会早产吗?”
曹氏摇了摇头,关于为什么早产这件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多。
“说来也奇怪,你娘怀你弟弟的时候,身子总觉得不痛快,后来又早产,生你弟弟的时候又是难产,最后大人和孩子谁也没保住。”
曹夫人说着说着,低下了头,用帕子擦起了眼泪。
傅棠依听着这些她原本不知道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夫人,我娘即是难产,那你又在产房里做什么?”
曹夫人一听傅棠依这话,顿时愣住了,两个眼珠子好好的盯着傅棠依,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