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说,她看见他的第一眼的感觉。
心里顿顿的,麻麻的。
可能,就是在这第一眼。
她就喜欢上他了吧!
因为体育课,好多同学都在外面,教室空空荡荡的,他就坐在窗口,风吹进来,外面蓝蓝的天印着他的脸。
李薏米跟着他回的教室,她趴在桌子上上呆呆的看他。
好帅,低头也帅,抬头也帅,拿笔的样子也帅呆了。
人都是会有第六感的,陈茶茯转头,两个人目光相对。李薏米慌乱的低头抓笔,假装写作业,却不小心弄倒桌上的水杯,打湿一片。
李薏米都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看着好傻。脸红到耳根,像是被抓奸的小媳妇。
她低头慌慌张张翻书桌,明明是想要找纸,可,脑袋里想得却是,自己打翻水杯的样子他看见了没有?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傻啊?还有盯着他发呆有没有被他发现?
纸还没有翻到。
……
好吧,薏米为了缓解她自己的尴尬,就让桌上的水自然风干吧!
外面走廊的声音好大,是班上的人回来了吧!
陈茶茯从她这边走过,放下一包心心相印的纸。
李薏米的好友兼死党从后门进来就看见班上那个冷漠鬼放了一包纸在薏米桌上。
李薏米把那包纸小心翼翼的放好。
还有李薏米脸上闪现的变幻莫测的表现,让她闻住一丝奸情的味道。
陈茶茯走了一会儿,李薏米还一副白痴的样儿,田岚都觉得这小孩是傻了吧!
田岚摸摸她的头,念念叨叨说:“什么妖魔鬼怪快离开,把我家小孩放回来。”
李薏米拍开她的手,“滚。”
他又从后门回来了,刚好瞧见她对田岚张牙舞爪的模样。
李薏米一下子就乖了。
天啦,他看见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了。都怪她。李薏米目光幽怨。
田岚一节课下来,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有双眼睛盯着她看。
熬到下课,田岚就转过身和李薏米说话。
“薏米,我听老班说要从新换位置了,这一次是抽签排位。”
薏米侧着身,打着和她聊天的样子,偷偷的看窗边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
田岚早就从薏米的反应中看出一点端倪,用手肘推她,“是不是喜欢……”,田岚视线一转看向陈茶茯的方向。
“没,没有。”,被人戳破心思,即使是好朋友也会不好意思。
“听说喜欢他的姑娘多的排上一个营了,还有人说,有两个女孩子因为他要死要活的。”
田岚还忍不住啧啧赞叹,自古男颜多祸水,一招制得佳人倒。
“薏米,你有和他说过话没有?”
李薏米认认真真的想,”有。”
田岚满怀期待的等她的下一句,“不简单啊,快,你们说了些什么?”
噔噔噔噔噔噔
上课铃响了,李薏米把她推走。
哼,我才不告诉你,他就只和我说了一句,你东西掉了。
想起那场景,真是尴尬极了。
她的姨妈巾从包包里面掉出来了,偏偏被他看见了。
所以,这件事坚决不能让她知道,太可怕,要是被田岚知道,不知道会被嘲笑成什么样子。
那包纸………就好好放着吧,他第一次给的东西。
一堂对于李薏米漫长的数学课完了临安的冬日一片死寂,好像万物在严寒狞厉的威势下,连叹息都不敢的潜伏着。
在京都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牵动了一个大家族,甚至影响到朝廷,但是临安还是临安,像是独居一处安身,依旧如此。
朝廷的权利变革终会血流成河。
……
临安的街道上很安静,路上鲜少有人,但是有一处却异常的热闹非凡。
从外面看装潢简朴,一入门内却是花团锦簇,别有洞天。这里是临安最大的楼亭湖台,名曰,月满西楼。楼内有莺歌燕舞,嬉戏欢闹。
相较于楼下的喧闹,楼上最边一角显得很不起眼,很安静。房间内,一公子趴在窗口看外面风景,分明是青衫折扇,可却体态婀娜,体带馨香,吐气如兰。就连女子都自愧不如。另外有一随侍的小厮,面容姣好,却远不如那趴在窗口的男子。
小厮看着周围的环境,虽然来了好几次,但是心里还是会紧张,看着他一直在窗口忘,疑惑的问道:“公子……你在看些什么呢?”,他还伸头朝外面忘好几眼,但是窗外明显什么也没有嘛!
“傻子。”,那公子转过头那手中的折扇敲他的头,“快去看看如是姐姐在干什么。”
“是的,公子。”,小厮听到如是两个字就明显的高兴了,欢快的出去。
他喜欢呆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面的人都很简单,因为她们的欲望明明白白的摊开在你的面前,可你们这群外面的人就不一样了,要猜,可是,他刚好就不喜欢猜。
猜来猜去的,有什么意思呢?他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明白。
一阵骚动,还夹着有争吵的声音。他辩识出,那是小麦子的声音。他是悄悄出来的,也不想惹事情出来,但是他知道小麦子不是故意惹事情的人。
他起身,穿上脱下的外衣。
推开门,出房外,就看见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堵在门外口不远处。他还能清晰的看到小麦子脸都红了,不知道是灯的原因,还是被气到了。
“你们这群……”,小麦子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词语,但还不忘把应如是护在身后。
月满西楼,相比起来是很自由的红楼,你可以选择卖艺,也可以有其它选择。但主要还是凭借实力。
应如是,她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许多人只为听她一曲而一掷千金,她是月满西楼的招牌。“能带我们去找他吗?或者,让房主来和我们联系?”
摊主速度收拾完摊子,说:“不过,他住的地方有点远啊,你们得跟着我走十几里了,他住在城郊。”
萧念师和故渊两人同他一路去了。在这路上,萧念师也知道这卖早糕的老爷爷叫春忆,是一直住在姑苏的人,那栋房子的主人姓池,因为被害,所以只剩下一个女儿,买房子是逼不得已,因为生病需要钱。
……
萧念师见到眼前人就震惊了,他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池鱼。故渊也没想到,会再见到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但是,池鱼的眼睛却被白布蒙上了,做事情,走路都很缓慢,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眼盲的人,听觉都很灵敏。“是春爷爷吗?”,她摸索出来,春爷爷高兴的说:“屋子今天有人来看了,我把他们带了。”
萧念师不确定的喊了一句:“池鱼姐姐?”,他们徘徊在门口,春爷爷拉着他们进去,也惊讶他们为什么会认识,不过,他想着认识好,认识的人可能好说话些。
池鱼驻棍的手顿住,问道:“小师?”
萧念师满脑子疑惑,小时候看到的人,和现在感觉不一样啊。
春爷爷给他们倒茶,絮叨的向池鱼道:“好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