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照城闻言,脚步微顿,瞥了一眼自己那装模作样的“小棉袄”,感觉自己两颗摇摇欲坠的大门牙都在发出尖锐的“嘲笑”,某人会做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没这个可能。
“贴心小棉袄”望月静熹面带笑容地低了低头,适时地做出被长辈夸奖时应该出现的害羞模样,心里实则将白眼翻到了天际,她是外相大人贴心的小棉袄?开什么国际玩笑,外相大人裸奔都不会要她这个小棉袄!
父女俩在这方面达成了异曲同工的共识,殊途同归地彼此看不上彼此的臭德行!
不管心里如何想,望月照城还是做出有女万事足的模样,假谦虚地说道:“她也就这点能耐,你可别夸,这些小年轻可都不经夸!”
那男人很会察言观色,马屁拍的震天响,“大人,那也不见得,我听说令爱已经参加了外务省的考试,要是没个几斤几两,哪还敢考外务省呢!对吧?望月小姐!”
望月静熹这个当事人突然被他ue了一下,忙假模假式地摆摆手,“您过奖了,我哪有几斤几两呐,就是下场试试水,当个陪考!”望月静熹感觉这人当牙医简直屈才了,应该开个拍马屁培训班,他分分钟能当上,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哦不,“彩旗”插遍七大洲!
这诊所是在市中心的皇冠大道上,整个四层都是属于鹿鸣口腔,给望月静熹的印象只有俩字白、大,以及随处可见的牙齿模型。
望月静熹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小护士带到了贵宾区休息,一路上见到的大多是医护人员,其他的客人好像约定好了似的,今天都不来看牙了!
望月静熹轻声问小护士,“今天倒是挺清静的哈!”
小护士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梨窝,“哦,是这样的,预约的客人,我们提前打电话让改时间了!”
望月静熹闻言,一挑眉,明白了,又是一个马屁,不过,这个马屁拍得不声不响,很有点藏头露尾巴的意思!
小护士走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里已经端了茶点,还坐下来陪望月静熹聊天,这安排不可谓不周到了。一盏茶的功夫,望月静熹就刨出了小护士的祖宗十八代,并成功打入了鹿鸣口腔地下八卦组,把刚刚那男人,也就是此间主人花堂印的底裤扒了个底朝天,还一起诅咒节假日还要求加班的老板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等望月照城出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望月静熹一上午的课也就没去上了,她这边旷课了,可有个人却一直在等着她去上课。
长陵渊一直等到教室里除了他自己,连个鬼影都没了,也没等到某人的身影。
“殿下,望月小姐可能今天有事耽误了,所以没时间来上课,您还在学校里用餐吗?”方田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见学生们都陆续走光了,就是没看到长孙殿下的身影,怕长孙殿下出了什么事,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就看见空旷的教室里,长孙殿下坐成了一座雕像,出神地望着黑板,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落寞神情,让他无端想起小时候在路边捡到的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奶狗,弱小又无助!方田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觉得长孙殿下是……他忙把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抹掉,又叫了声“殿下”!
长陵渊发了好一会儿呆,叹了一口气,才回了方田,“嗯,下午不是还有一堂课吗?去昨天的食堂吧!”说着,他自己动手整理好笔记,背上小提琴,往食堂方向走去!
望月静熹把车停在了一家粥铺的门前,开了后车门,等里面的男人走出来,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妈约了人,两个小丫头吃学校食堂,今天就委屈外相大人跟我共进午餐了!”
望月照城抬头望了望那颇俱古典气息的店名一缕香,男人的脸轮廓分明,尤其从侧面看过去,像极了经年累月打磨过的巉岩,配上一双清矍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融合出了这么个很有点“斯文败类”的形象出来,他迈着四方步,不慌不忙地往店里走去,望月静熹在他身后撇了撇嘴,觉得自己现在真像个跟班的,就差鞍前马后地斟茶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