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谢谢了!”她捏着坠子,轻声道谢,竟还有些害羞,这在她二十几年的岁月里都不曾发生过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要是被闻人姜知道了,铁定要笑掉大门牙的。
长陵渊右手握拳放到嘴边,虚咳了一声,暗示望月静熹,“难道只有口头上的谢谢吗?”
望月静熹闻言一愣,而后似笑非笑地一挑眉,脸上哪还有一丝害羞的表情,语气里带着点调侃,“那你说说要我怎么谢你呢?”
长陵渊调整了一下坐姿,不作声,只是久久地凝视着望月静熹。
望月静熹一开始还能撑着面子,也看着他,到后来,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热切的注视,“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知道吗?一个人长时间注视着另一个人,说明他是在索吻。”
望月静熹:“……”
能将索吻说得这么俱有科学理论,应该只此他一人了吧!
望月静熹笑了笑,伸手拿下了长陵渊的眼镜,见他还是一副呆呆蠢蠢的样子,心想,算了,还是她来吧!
她揪住了长陵渊的领子,将他拉了过来,抿了抿嘴,继而无比精准地印上了那张薄薄的嘴唇。
那是一种很干净的味道,透着一股清冽的香味,是有怎样一些生活习惯,才能在成年之后许久还能保持着这种味道呢?她想,这大概就是自己一直默许他围着自己转的缘由吧
长陵渊的心微微一颤,全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达到了沸点,烧得他头晕目眩,全身的力气只够他轻轻地合上眼,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唯有那鼻尖清浅的呼吸声绕“梁”而过,绵长而香软。
摩天轮好像停了下来,这时,不远处突然亮起了璀璨的烟花,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合到一起的影子。
望月静熹轻轻推开了长陵渊,没事人似的地转头观看起烟花,这才发现摩天轮停在了最高处,一朵接着一朵的烟花就在旁边炸开,美极了!
她怀疑这烟花又是某人给自己的惊喜,“你安排的?”
长陵渊半边身体还处在死机状态,不过这不影响他说话,笑问,“还喜欢吗?”
她就知道,这是他的手笔,望月静熹虽然不是个浪漫主义,可她毕竟是女人,试问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这种浪漫呢!她心里美滋滋的,不过,面上还是批评了长陵渊,“以后别跟书里学了,简直是浪费!”
长陵渊在一片噼里啪啦声中,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委屈巴巴的,“唉,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
这时,摩天轮又缓缓动了起来,望月静熹看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样子,忙哄他,“诶,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没必要,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爱这种虚有其表的表面功夫,这点你应该最清楚啦!”
长陵渊笑着点了点头,“那倒是!”也没答应以后不搞这些形式主义,也没说不答应。
坐了一圈的摩天轮,长陵渊心满意足地牵着望月静熹的小手走了下来,至于游乐园三宝之一的云霄飞车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的假发是不允许他任性妄为。
“呐,游乐园也逛了,接下来该干嘛?”望月静熹看了看手表,才九点一刻,还早,明天又轮到她休息,放了小眼镜不少的鸽子,今天准备连本带利地还了,便问起他接下来的安排。
“唔,接下来是去芙蓉山的双驮峰看日出。”
“怎么想起要去看日出了?”望月静熹开了车门,“我也没准备洗涑的东西,也没食物什么的。”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他指了指后座位上的双肩包,“里面有你想要的一切。”
“哈,难不成这包是多啦爱梦?”望月静熹轻笑一声,踩着油门就往芙蓉山而去。
“就是想和你一起看看日出,”长陵渊像是想起了什么,偏头看了一眼开车的望月静熹,意味深长地说道:“让你感受一下家乡的日出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样吗?还能是两个太阳不成?”
长陵渊:“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身边的人。”在他收集到的照片里,这丫头跟那几个年轻人勾肩搭背,唇边的一抹笑容比身后的朝阳还要灿烂,就因为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所以才非得安排一场只有他和她的“日出印象”。
望月静熹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是他又不知从哪学来哄女生开心的套路,便也没反对,打趣了几句,便专心致志地开车。
双驼峰山顶呈驼峰状,因此得名“双驼峰”,其实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山峰,它并不高,山体坡度又不大,能直接开车到山顶,是一个看日出的绝佳地点。
可盘山公路也不知是哪个脑残工程师设计出来的,比人肚子里的肠子还九曲十八弯的,望月静熹开车开得得心惊胆战的,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开了半个小时才爬上了峰顶。
她跟长陵渊抱怨,“这条道是不是交通部重点关注对象?设计这种路线的工程师也是个人才,又不是塞车车道,花里胡哨的弯道不怕出交通事故吗?”
长陵渊靠在栏杆上,笑道:“你还真猜对了,这条道就是塞车道,是那个谁,哦,叫新雪旻的,带着一帮富二代鼓捣出来的,你不知道?”
望月静熹闻言,拿眼扫了扫四周,难怪了,这山顶修整得这般好,最重要的是足够大,停个十几二十辆的车都没问题,想到新雪旻的尿性,这事是他的杰作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