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浮生眸色闪过惊诧,他倒是没有想到那位北霖国的真正掌权人居然和自己的大姑母有这么一段。
“姑姑,他若是知道大姑母还活着……”
洛浮生不由得动了别的心思,他对大姑母的印象已经逐渐淡化,所以不由得便有了利用其反制的心思。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年少时的情谊怕是早已经耗尽。”
她当初也想过借用宋乾年的手将自己的长姐救出来,可宋乾年那人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暗主的人已经混进皇宫了吗?”
洛浮生对于这件事情甚是伤心,毕竟那是自己为数不多的血脉至亲。
“嗯。”
洛锦凰心里面其实还存着别的心思,那一日她和暗主谈及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人明显有些失态。
联想到他手中的玉佩,再想一想他听闻自己长姐的消息之后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的身份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姑姑,有把握将大姑姑带回来吗?”
“不知道。”
这是洛锦凰的实话,短时间内是无法从外部攻入京城,故而如今唯一能做得就是借助暗中的势力将人带出来。
可这后面的危险性极大,稍有不慎便是将皇姐往死路上逼。
“这件事情你勿要忧心,你最紧要的任务是如何笼络人心,壮大自己的势力。”
科举上下卷的事情她一早就有安排,为得就是能够虏获更多的人才。
“那些世族之人果然如同姑姑所料,都是蝇营狗苟之辈,哪有真材实料!”
“这不正是你我若期盼的吗?若是所有人都和沈青朝父子一般,我们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皇权需要人才去巩固却也需要废物去平衡。
“姑姑说得是。”
听闻洛锦凰这般言辞,洛浮生原本因为科举之事积攒起来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若是这些世家子弟人人如龙,自己这位置怕是更加坐不稳。
镇北府的驿站中,宋乾年端坐在木椅上,面前跪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
“事情查得如何了?”
“余承平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那人的声音甫一落下,宋乾年整个人的脸色便是一黑,看向黑衣人的眸光宛若淬毒的冷箭。
“本王令尔等先行便宜行事,这就是尔等的能耐?”
若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别看宋乾年平时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温文尔雅,宛若有匪公子。
实则最是那脾气暴戾之人。
这些年掌控北霖国之后更是养成了唯我独尊的势头,可以说北霖国俨然已经成了宋乾年的一言堂。
“属下惶恐。”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磕头请罪,他们乃宋乾年的心腹,自然知晓他的规矩。
此次浪费了诸多人力物力却没有一点收获,也无怪乎他这般生气。
“现如今本王正是用人之际,回去之后自己去领罚。”
“诺。”
作为北霖国的摄政王,他自然有自己的御下之道,赏罚分明便是他这些年奉行的圭臬。
而这般行事的好处也分外的明显,北霖国的军政这些年不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