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徽园是蔺臻嵘花重金聘请设计师建造的,景致极佳,即使已入冬季,园子里的花草依旧打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见萎靡。
寒风萧瑟,宿婳裹着厚重的大衣,消瘦的下巴藏在毛绒绒的衣领里,越发衬得那张精致的脸更加娇小。
宿婳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医生的建议是不要见风,待在屋子里静养最好。
但蔺臻嵘那家伙已经两天不曾踏进她的房间,她要是再不作点妖,男人估计都快忘记自己还养着只病殃殃的金丝雀了。
宿婳原本的打算是吹会儿冷风,促使自己再次发烧,让蔺臻嵘急上一急。
但她没想到宿家夫妇会来找她。
偌大的客厅里,宿婳脱下沾了些许寒意的大衣递给佣人,坐在轮椅上漠然地摘手套,从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的亲生父母。
宿父显然也感觉到了尴尬,示意妻子快说话。
“婳婳,你身体好些了吗?”宿母黄玉洁温柔地笑问道。
宿婳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声:“嗯。”
黄玉洁又问:“蔺家对你还好吧?”
宿婳随手将手套扔在沙发上,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冷躁:“有话直说。”
黄玉洁看了眼丈夫,似乎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道:“我和你爸爸准备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
宿婳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佣人端过来的药,闻言只略微抬了下眸:“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