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些伤看着严重,其实一点都不疼。”陈峥担心因为自己的伤,让母亲和姐姐有了嫌隙连忙解释。
“哼!不疼!”江凌雪擦药的手使了劲。
陈峥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的。
“娘,这事,不怪姐姐。今儿要不是姐姐想法子救了我们。儿子也得少说缺胳膊少腿什么的。哎呦。”陈峥忍着疼接着解释道:“那些兵油子太狠了。”
“哼,你是我生的,多能惹事我还能不知道啊!你爹好面子怕被人说教子无方,方才当着外人的面,你怕是少不了一顿打。媛丫头打了你,你爹怕我心里不舒服,找媛丫头晦气。这才对你轻拿轻放。”江凌雪心里门清着呢,她方才也不过就是借题发挥,保下陈峥。
“娘,我是真知道错了。你不知道。那兵油子的箭。就这么跐!从我姐脸旁滑过去。看的我,魂差点都要吓没了。我是真的怕了,真的知道错了!”陈峥细说着今天的事。
江凌雪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是啊。看你还敢瞎惹事不。媛丫头这是拿自己保你们呢!记着今天的怕!做事前多想想家人,你若是有什么事儿,爹和娘比你那会儿还怕一百倍一千倍。”
照料好小的,还有个老的还在书房饿着肚子呢。
江凌雪端上一早让人备下的宵夜去了书房。
陈柏吃着糕点险些噎着,端着茶水顺顺喉。谁知茶水烫嘴。连忙吐出来,一身的茶水糕点。
“糕点能顶饱啊。”江凌雪一进书房就看见这般景象,故意虎着脸,可是难得见陈柏这般狼狈,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凌雪伺候着陈柏换了套衣裳。
“夫人,媛儿打峥儿这事…我”陈柏头疼不知该如何描补。
“行了,我要是来找你算账的就不带宵夜了,该带大棒子捶你。”江凌雪笑着说道:“他们两姐弟好着呢。我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还不是看你舍不得打峥儿了,我找个台阶给你下。”
“夫人,你真好!”陈柏感动的一把抱着江凌雪的腰。
夫妻间自是亲密,待情到浓处。猛的一撞到桌子,却把一旁没放稳的宵夜打翻了。沾了江凌雪一身汤渍。
“老爷,可有事唤奴才。”听见书房内的动静,新来的小书童不知事,在门外问着。
“无事。不用进来了。”陈柏这才把江凌雪放开。
“有事,我刚做的新衣裳。罚你今晚继续睡书房!”江凌雪故作发怒。
陈柏笑着作揖:“多谢夫人赐罚!”
五月要去的西宁陶家,陈柏恐自己学识生疏了,去西宁会丢人,这几日都在书房内用功。
江凌雪一出书房的门,就吩咐下人再去给陈柏重做一份宵夜。
回到清风院,只见江嘉华正跟龚妈妈说着话。
“回来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江凌雪闻着江嘉华身上浓重的酒味,不由担心:“有些应酬能推了就推了。身体要紧。”
“龚妈妈方才已经备了醒酒汤与我喝下了。”江嘉华这才问到:“母亲,我一回来就听说,二弟被那丫头给打了。”
“什么那丫头,那也是你妹妹。当心你父亲听见了该不高兴了。你忙着生意上的事,本就劳心,家里的事不用你费心。不是什么大事!”江凌雪见江嘉华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便让人拿了件陈柏的薄披风,给他披上:“喝了酒最忌吹风。日后让你随身伺候的给你备一件随身带着。”
“娘这么晚是从何处回来?”江嘉华看见了母亲身上的汤渍。
“方才去书房给你父亲送宵夜。”想到刚刚在书房的亲密,江凌雪有些臊不愿意多说:“行了,夜深了,我也不留你说话。快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