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小姐,清吧!”
芸娘的院子被打开。
众人没有发现,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最后安排是,在衙役徐虎的陪同下,陈媛自己进芸娘家探查情况。
“这里可没有什么特别的鞋印。”这话带着嘲笑的意味。
徐虎双手环抱,靠在门板上,看着陈媛。
陈媛微微一笑,没有理会。
林文先的案子直接证据不足,凭着证据链推断,一步步打破林文先的心理防线,让他主动认罪。这是第一次公审时,陈媛同张知府王同知一同商议下来的对策。
谁知林文先的煽动,让事情发生了偏差。
后来发现那个不成形的脚印,可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恶人自有恶报。
徐虎虽然言语上嘲讽,可是对于陈媛的提问却知无不言。
陈媛大致可以还原了当日的情形。
一连几日,芸娘找着借口请家中仆人吃酒,是有预谋的。
按照芸娘贴身丫鬟的说法,芸娘确实有一个姘头。
只是这个姘头是谁,除了芸娘没有人知道。
“那三个仆人,就醉倒在侧屋。”徐虎抬抬下巴,示意着一间屋子。
陈媛走进侧屋,一桌子剩菜都馊了。四副碗筷,看见当时是四个人在用餐。
咦?有杯无酒?不是特意去李家酒肆叫了酒吗?怎么不见酒坛子?
“酒坛子在主屋的塌旁。”徐虎好奇这位陈大小姐能看出什么不同之处,伸手抓了抓脖子。
“金夫人当日带人破门而入时,三位仆人依旧昏睡不醒,显然是被人下了药。金夫人翻查这院子里的财务,发现所有贵重物品都不见了。榻上满是血迹,还有一只金大贵的耳朵。”
两人转移到主屋。
满屋子的血迹。让人无处下脚。
金夫人才一口咬定,是芸娘与人私通,设计杀害了金大贵。
三位仆人当日并没有见到金大贵,可见金大贵是在写三人喝醉后回到这里。
“那也说不通啊。金大贵是主家,断没有吃仆人吃剩下的道理。”陈媛总觉得这个酒坛子放在塌旁的矮桌上很突兀。
“酒里下了药。芸娘略施美人计,金大贵有怎么会想知道酒是哪里来的!”徐虎不由嗤笑。
“这么说也对!芸娘貌美,确实有这本事。”陈媛轻轻地点着自己的太阳穴。
“芸娘选择金大贵不在的时候策划离开,显然对金大贵,她并没有必杀的心思。她主要是想携款潜逃。金大贵会喝下芸娘送来的酒。也可见芸娘的私逃计划没有曝光。”
“那她还要为什么杀了金大贵?”
道理上说不通啊!
“或许!”徐虎张口想反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知道原因,只怕还是问问李大壮吧。”
“为什么认定李大壮是芸娘得姘头?”陈媛想不出缘由。
“在酒肆喝酒的客人,不只一次见到李大壮对芸娘特别照顾。很多人都听过芸娘对李大壮称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