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筠秋,筠秋在嫁我之时,分明还是完璧之身。”陈柏涨红了脸,当着子女的面说些话,总有些难为情。
白少池没有理会陈柏,继续自己的话题。
“大家都以为,武安侯府是落进下石。却不想武安侯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一个与你母亲有五六分相似的农家女。用她替你母亲在武安侯家生活。你母亲被武安侯藏在了乡下的一处庄子里。”
“后来,你母亲被托付到了我手中。”白少池泪目,每次想起过往,他都不能自已。
“为什么是您?白家的其他姻亲呢?”陈媛擦了擦眼泪。
当时,他已经卸甲隐居山林,听闻了白家之事,连夜奔赴京都,只来得及在刑场替白家送行。
“朝堂之上文武不相交,可是外人不知道。我年轻时就与你外祖父相识,我们是结拜兄弟。”白少池轻轻拍了拍陈媛的肩膀。
“怪不得筠秋的学问这么好!”陈柏喃喃自语,随后猛地抬头:“那?那我跟筠秋。媛儿。我。”
陈柏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白少池却一瞬间就明白了陈柏的意思:“媛儿却是你的血脉,你放心。”
“媛儿长的像我,肯定是我的孩子。”陈柏略略缩了缩脖子。
“但是,她却该喊现在的武安侯梁昭通为父亲。”
“为什么!”陈柏,陈媛,陈峥三人都一口同声惊愕大喊。
不,不是三个人,是四个人。还有站在院门外的人。
江凌雪微微打开门:“我想着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茶待客,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骤然听到这么震撼的消息,任谁也都会好奇。想继续听下去。
“当日,筠秋嫁你时,梁家还未写下放妾文书。论起来,你与筠秋的婚书当是无效的。后来陈太后薨逝。梁家想写放妾书,可是你同筠秋已经和离。未免筠秋老无所依,死后无处安葬,放妾书也就作罢了。所以论起来,媛儿在名义上是武安侯府的小姐。”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我闺女啊!”陈柏有些难受,一日之间,妻不是妻,女儿不是女儿。
“爹,爹,您放心,您就是我亲爹,我怎么也不会喊别人当爹的。”陈媛连忙劝慰着。
“不过,武安侯府的人并不知道筠秋生了个女儿。”白少池一副全看你们表现的表情。
“那白家的事情不能翻案吗?”陈媛不想白家一直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
白少池没有回答。
翻案?
很难。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白家是被陈太后陷害。可是白家那一条辱及先帝嫔妃的罪名,却让当今不好随意处置。
“虽然筠秋不是待罪之身。倒是这件事总归不合情理,不宜宣扬。出我口入你们耳就好了。”白少池严肃的警告众人。
“一定守口如瓶!”陈峥连忙保证,众人都附和着。
院子简单的收拾了之后,白少池就在这里先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