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就算远离朝堂,可是若是想日后有机会再复起,自然该理清朝堂局势。
“这位武安侯的后院有一位姨娘,是白家唯一的血脉!”
这么一提醒,陶守铭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当年白家要被问罪时,武安侯顶着被陈太后清算的风险,说白家同武安侯家有婚约。
所谓的婚约,其实不过是当年两家夫人同时有了身孕,随口说的一句戏言。
当时却有三位超品诰命夫人出来作证,肯定了武安侯夫人的说辞。
陈太后有了陶建淅的高密信,想清算参与者不过是小菜一碟她不想大肆清算,无非也是怕朝堂动荡。
白家倒了,不过是一个女子,又能起什么波澜。
陈太后自然不愿意在这档口犯众怒。
当时,白家罪臣的身份,白家女不配为正妻。便被纳到武安侯府去当了一名妾室。
“听秋儿说起过,武安侯这位白姨娘每年年节都收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赐。”
陶守铭口中的秋儿,正是他的长女陶知秋,嫁到了京城工部员外郎曹家。
“圣上,这是在提醒百官,白家的事,他没有忘。”陶建波对着京城的方位拱手:“树大有枯枝,陶家也是时候到了分家,分支的时候了!”
“父亲,事情远不到如此的地步!”
陶守铭惊得坐起身来,却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他懊悔自己出事太过仁慈了。
“早知道,我就该直接让下人把那几个人先弄进府里!名利权势,总有他们所求的。不,就是现在,咱们想法子安抚下他们,也来得及。”
“混账。陶家人多难以管教,分支,分宗是势在必行的事,何尝是旁人能左右的。也怪我也一直不愿意面对,陶家需要分支的事情。今日之事,打破了我的幻想。明日开宗祠,你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什么准备?
陶守铭苦笑不已,他明天还要挨打!
“对了,烁儿的婚事定了吗?”
陶建波话题跳的太快,陶守铭愣了一下:“还没定。不过秋儿在京城里替他相中了一个姑娘。太仆寺吴主事的二女。据说是个不错的姑娘。”
“那就让秋儿不必在费心了。烁儿的婚事,我有安排。”陶建波交代了一句,转身就走。
“可是,秋儿还是托她婆婆帮忙。这突然间,就不相看了。秋儿只怕在婆家为难吧!”陶守铭对着父亲的背影空喊,老爷子头也不回。
陶守铭知道自己不像父亲那样聪慧。每次父亲说话他总要思量好几天才能琢磨出几分深意。
“老爷,你快趴下。小心身上的伤。”陶罗氏见公公走了才进屋照顾陶守铭。
“这点伤没什么。明天才是重头戏!”
“爹跟你说了什么?”陶罗氏不由泪眼涟涟。
“没什么,就是要亲自给烁儿说门亲事。你给秋儿写封信,让她把吴家姑娘的事给推了!”
有些话只能到他这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