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惜的性格想来开朗,她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自尽了。”梁暮云也如同卢玉惜的母亲一般第一时间的反应是不相信她会自杀。
“这事怪我,是我的错。前日县衙共事的人生了孩子轻了满月酒,我就去喝了几杯,回家后跟玉惜拌了几句嘴。”许凌阳再次跪下了,忍不住打了自己嘴巴子:“都怪我,如果我没有跟她说那些话,她也不会寻死了。”
梁暮云瞬间哑然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卢玉惜嫁给许凌阳这么多年,没有给许凌阳添过一儿半女。而许凌阳待卢玉惜十年如一日的好,没有纳妾。多少人羡慕卢玉惜,说她嫁了个好人家。
这件事情,当真没办法说许凌阳做错了什么。
梁暮云带着哭腔,连忙宽慰许凌阳,眼泪忍不住的滑落:“玉惜这孩子犯糊涂啊。日子是人过的,你们俩好好的才是正理啊!”
就在这时候,只听见门外有人吵吵嚷嚷的。
“你们这事做什么,哪有把死人往家里抬得!”不知道是谁尖声的喊着。
陈媛回头一看,只见四年轻的男子,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还躺这人,上头盖着白布。
“这是怎么回事?”梁暮云只见抬人的还有她家的两个儿子,不由沉下脸来。
只见后头大房的人扶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
“娘,你怎么来了?”许凌阳一看见老妇人连忙喊了一声。
“儿啊!他们,他们要把儿媳的尸首抢了,我,我是追过来的。”许老夫人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着一边抓着许凌阳的手。
抢尸首!
梁暮云一听这话就皱眉瞪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二伯母,这事不怪两位哥哥,是我求他们帮忙的。”卢俊义摸着泪想梁暮云求情:“我母亲说,一定是许家的人害了她,要我把姐姐接回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接个活人也就罢了,接个死人算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是卢家大房的续弦卢大夫人,和卢玉惜的年纪相仿,但是辈分大。
“大伯母怎么能这么说话!”卢俊义被卢大夫人的话气着了,他何尝不希望姐姐还活着,他只恨自己去晚了。
梁暮云顿时觉得头疼,她能够理解卢三夫人的爱女之心,可是人已死,这般劳师动众也不怕卢玉惜走的不安生啊!
几个孩子也是胡闹。卢玉惜没能替许家生个一儿半女那是许家的罪人,这时候把尸首,带回来那玉惜还能进许家的祖坟吗!
“亲家母别急,这几个孩子是心疼姐姐,您先坐下。”梁暮云连忙把许老夫人搀扶到一旁,下人有眼色的搬了凳子出来。
站在一旁的陈媛,静静的看着众人。
这时,一阵风吹来,把卢玉惜身上的白布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