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然是身负多重罪名,总逃不过一个死。试问一个亡命之徒为了活命,还有什么样的事是做不出来的呢?”
李允突然镇定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像他根本不惧怕叶了了接下来会抖搂出什么来。
确实,她手上没有证据证明李瀛是李允派人所杀。
先前连一个刘絮柔的说服不了,李乾此人疑心颇重,故而叶了了要想说服他可谓难上加难。
难怪李允突然就镇定了下来,想必也是笃定了李乾不会信她的话,所以才表现得如眼前这般无所畏惧。
“允王殿下说我是一个亡命之徒,为了保命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那允王殿下有没有可能为了皇位,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叶了了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世间,钱权是最为绝大多数之人贪恋的物品。
多少人为了这两样的东西,落得满身伤痕。有的人甚至因为此,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其它的不说,单说这李乾,也屈服在了这两样东西之下。
由此可见钱权的诱惑力,非常人能抵抗。
李乾作为亲历者,想必应该有着不甚深刻的体会。
如此,他也就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个五儿子真的已经超凡脱俗,做到对钱权无欲无求了。
“严洄你休要放肆!皇位乃一国之根本,由谁传承自然是由父皇定夺,岂是本王想争就能争来的?倒是你,妄议朝政,随意给人扣帽子。你把皇位当什么了?又把我父皇当什么了?!”
李允反驳道。
“哼!允王说的这些话,还请允王扪心自问一下,你自己信吗?陛下信吗?天下人,又信吗?”
总不过是一些自欺欺人的话罢了,谁信谁是傻子。
李允听罢,神色微愣,随后有些心虚地望李乾的方向瞥了一眼。
说实话,就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纵使他说的是实话,这天底下也不一定有几个人会信。
何况他现在要说服的可是一众看惯了权位之争的老手,莫说说服,不被倒说一句虚伪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面对叶了了的指控,他也不能不为自己辩解。所以,才说了这么一番毫无说服力的辩解之语,使得自己陷入了这两难的境地。
“严公子既这么说,想必也默认皇长兄也可以为了储君之位,而不择手段了?”
李允抓住了叶了了说辞上的漏洞,倒打一耙。
“你……”
叶了了一时语塞。
李毕竟李允说的也确实没错,李乾可以因为人对钱权的贪恋,便认为李允可以不择手段那么自然也就可以认为李黎可以因为对钱权的贪恋,而不择手段。
总之目前的局势,就是谁都说服不了谁,陷入了僵局。
“允王,皇太子殿下已经身处储君之位,又何苦为了储君之位,而不择手段?”
这个时候,在一边旁观了许久的太后突然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