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接着说道：“我问你，平日里谁与六少爷走的较近？”

丫鬟低埋着脑袋说道：“六少爷在院子里时都是在屋里，奴婢是近不得屋的，能靠近六少爷的是陶嬷嬷和小勇，还有罗翠姐姐。”

“一个是奶娘，一个是贴身小厮，一个是大丫鬟，还有其他人吗？”柳冰凡一手敲着桌子，一下一下的，仿佛在撞击着丫鬟的心。

丫鬟想了想说道：“奴婢不清楚。”

“不清楚？”柳冰凡手中动作一停，声音微冷，“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你作为轩书院的丫鬟，倒是尽职得很。”

丫鬟忽见柳冰凡变得严厉，立即害怕的哭了起来：“奴婢真的不知，陶嬷嬷从来就不允许我们靠近主屋，六少爷喜静，奴婢也不敢打扰。”

“竟还有这种事？”柳冰凡态度忽转，模棱两可的淡漠，让人不知她到底想做什么，“陶嬷嬷平日里对你们很严厉？”

丫鬟往日里扫院子，又被陶嬷嬷管的严实，自然胆小，怕柳冰凡生气，赶紧回道：“奴婢不过三等丫鬟，受陶嬷嬷管制是理所应当的。”

柳冰凡点点头，挥了挥手，让小蝶带下去，换个房间关押，换新的来。

丫鬟纳闷，不明所以，内心不安，随着小蝶离去，脚步有些惶恐。

云香听了半天，没听明白柳冰凡要做什么：“小姐就问这些？”

柳冰凡嘴角微微上翘，说道：“她不过是三等丫鬟，本就问不出什么，随便问问便好。”

云香不懂：“那为何还要问？”

柳冰凡眼睫微掩，盖下眼中的狡猾：“自然是打发时间。”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柳冰凡继续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一些家长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