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路过陶嬷嬷身边时,又补上一脚,踢得陶嬷嬷嗷嗷大叫:“在这恶奴的床底下。偷东西还放在自己屋里,简直愚蠢到家。”
柳冰凡接过狼毫笔,笔身是由桦木所制,刻有竹叶,写有流觞曲水四个大字,是她送给柳士昀的那支。
柳冰凡将狼毫笔放在指尖转动,声音幽幽远远的,仿佛从地底下传出的一般,还带着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陶嬷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先是收人白银千两,现又偷盗主人财物。”
云香立即瞪大了眼睛:“白银千两?这个老奴?”
芙蓉将云香拉至一旁,将刚刚的事情叙述一遍,云香听完,立即火冒三丈,大声怒道:“竟是为了银钱害人性命,这种恶奴,定要禀了老夫人,将她万剐。”
陶嬷嬷一听,立即趴在地上,磕头:“老奴冤枉啊,请大小姐明察。”
“明察?”柳冰凡挑眉,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蝶,去将她的儿子丈夫一并捆来。”
陶嬷嬷瞬间瞪大眼睛,老泪含在眼眶中,蠕动着身子求饶:“我说、我说、我说,大小姐您别捆我的儿子啊,他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
柳冰凡捻着自己的手指把玩:“说吧。”
陶嬷嬷万念俱灰的说道:“老奴的儿子与六少爷一般大,突然患上了恶疾,老奴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收了钱财谋害六少爷,老奴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这么做的。”
陶嬷嬷鼻子一酸,眼泪弥漫眼眶,让那张本就不好看脸显得更难看了。
云香立即开口问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