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牢的时候，已是二更天，三月底天空带着春天的清凉。

柳冰凡仰头看着天空，她的心中已有答案。

不论前世她与卢康和如何，今生注定无交集，更不能有交集。

抛开一切不论，他能在婚礼当天抛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新娘，让祝慕萱陷入黑暗，他便不值得被原谅。

“小姐。”小蝶看着柳冰凡驻步仰头，面容在柔和的月光下，明暗不辨，有些担忧的问道。

柳冰凡声音偏冷，不似往日里的清悦，直接下令道：“杀了吧。”

她原计划是让他也尝尝被剁成人彘的感受，让他也体会一把黑暗，体会一把如她如祝慕萱一样，活在黑暗中生不如死的感觉。

然，此时她没了这个兴致。

他其实也不过是赵启云的一颗棋子，被迫娶她，被迫应承于她，最后大业达成，定然解脱。

就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留着他只会一直影响着自己，还不如让他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小蝶应下：“是。”

“什么？卢康和被抓了？”赵启云眉头紧皱，犀利的眼眸扫向地上跪着的人。

那人低埋着头，微微颤抖的道：“郡主以她院子入了贼人，左臂受伤为由，寻到了被小的伤了左臂的康和，长公主下令抓了。”

“柳冰凡？”赵启云目光向外看去，落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眼神格外的犀利，黝黑的皮肤折射出浓浓的煞气，“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