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醒来发现视频还开着,而那头的视频却是黑的,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有男人,有女人。
聊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更多的像是在唠家常。
她明明记得裴秉去国是去谈工作她,怎么反而变成了唠家常?
唠家常就算了,还不挂掉她的视频通话,是真当她听不到对面的那一声又一声的裴哥哥长裴哥哥短吗?
姜也不是什么很容易吃醋的人,可偏偏那人说话很优雅……
不像那天她在裴秉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女人一样,那个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骚气,要不是后来调查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她真的要以为那个女人是出来卖的了!
祁莘星企业的二小姐,一个小企业,不足畏惧。
听说是个私生女,先前一直跟着母亲生活。
她的母亲生前是一个陪酒女,生性放浪的很,依靠一些不正当的手段营生,祁莘星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也耳濡目染了些。
第一次见祁莘星她就觉得眼熟,调查完才记起祁莘星是祁莘甯的姐姐。
祁莘甯的穿衣风格很像,只是祁莘甯是正妻生的女儿,祁莘星不是。
祁莘星是在祁莘甯的母亲去世以后才被接回的家。
剩下的她没多查,只知道这两姐妹关系不好,而她的父亲更喜欢祁莘星。
光是想到祁莘星的声音,姜也就忍不住直呼恶心。
她打了个寒颤,想着在听一会儿。
可越听她越生气,越生气醋味就越大。
“裴哥哥,吃虾,我帮你弄好了。”代依善体贴的将虾包好,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举动,而是把虾放进了裴秉面前盛菜的餐盘内,随后又拿起桌上的虾包了起来。
代老爷子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心中涌起一股醋意,他看了看裴秉,随后将目光移向代依善,话语中难掩醋意:“哦,只知道给裴哥哥夹菜剥虾,不知道给爸爸夹菜剥虾啊?真是女大不中留喽。”
代依善闻声,羞愧的底下了头。
脸颊和耳根都泛起了明显的红晕。
代老爷子耸了耸肩,随后拿起桌上的虾,三下五除二便剥好了。
侧眸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不情不愿的将虾递给了代风,语气凉凉的:“什么时候领回来一个我能看着你给剥虾的女人?”
代风打了个寒颤,垂眸看向盘子里的“催婚虾”,憨憨的笑了下,旋即模仿着代老爷子刚刚剥虾的动作和话,剥了一只虾,放到代老爷子的盘子里,痞里痞气的开口:“等你什么时候把您自己老婆哄回来再说。”
“……”
代老爷子闻声皱起眉头。
代风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但想着这家里还有外人在,他家老头子应该做不出什么举动来让他儿子丢脸。
可他失策了。
这老头子抬手对着他的翘臀就是一巴掌,“你这小子是又欠打了是吧?”
代风惨叫一声,连忙摇头:“不是!”
能不能给点面子?
他都快三十了还被老爹打屁股,说出去丢不丢人?
代风羞愧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付廉。
付廉一直在憋笑,没敢笑出来,他害怕被打。
他们三人小时候是一起学的跆拳道,偏偏代风和裴秉两人是黑带,而他到现在都只是个入门。
由于他一直学不会,跆拳道老师直接放弃了他。
就好比如,如果他现在跟小学生一起打架,那么被打趴下的那一个一定是他付廉。
他强忍着笑,没出声,可人终究有憋不住的时候,他泄了。
很快便迎来代风警告的目光,要么他被打屁股这件事他带进坟头,要么他亲自将他和他被家里老爷子打了屁股这件事送进坟里。
付廉立马闭嘴。
他正了正神色,只想安全无恙的吃完饭。
可他才刚抬起筷子,就见裴秉将代依善给他装满一盘子的菜端到了他的面前。
“多吃点,补身体。”
付廉:“……”
代依善见自己辛辛苦苦给裴秉剥好的虾,还有精挑细选的菜品被递到了付廉的面前,这心里就不舒坦。
她抬眸看向裴秉,只见裴秉慢悠悠的打开衣衫,从内兜里掏出了手机,语气及其的温柔。“醒了?”
代老爷子闻声一怔,他将视线从自家儿子身上移开,转头看向裴秉。
代依善的眼神冷了下来,她抬眸看向裴秉,以为他会和她说一声抱歉,可没想到等到的确实的一句醒了。
裴秉拿着手机,看了两眼,女孩的头上戴着毛茸茸兔耳朵的发带,刚洗完脸。
代依善原本以为裴秉刚刚是在同她讲话,问她是不是清醒了,可看余光瞥到她屏幕上精致的脸庞的时候,她抿了抿唇,心中的寒意更瘆。
他难道不想跟她解释什么吗?
她张了张口,终究还是闭嘴了。
刚刚听到声音他就从内兜里掏出了手机,抬眸才察觉众人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