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接受司楠恨他，但却不能接受她做得这么决绝。

在凤天弈走到距离司楠只有几步之遥时，城墙上的女子对他笑了笑：

“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尝试着靠近。”

猛地停下脚步，凤天弈没敢再往前走，眼中浮现出一丝哀求：

“你要如何才肯下来？若你要我死，我可以立马死，若你不想见我，那我便回玉国的皇城，行不行？”

司楠抬头看了看天，轻叹了一声：

“我不要你死，也不要你回玉国，只是凤天弈，我必须死。”

视线扫过皇宫之中的所有建筑，她依旧在笑：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或许在你杀了胥将军，古丞相，以及东棠国两座城池的百姓之后，我可以跟你在一起。”

她将视线停在了凤天弈身上：

“可凤天弈，我的身份是东棠国的女帝，你掌控了我的国，杀了我的朝臣与百姓，我又怎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跟你共度一生？”

“我做不到，因为我是流玥，东棠国的国主，我是一个国家的女帝。你的身份是别国的侵略者，我们之间隔着成千上万人的命，有国仇，有家恨，我们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她的身份不允许她为了自己的儿女情长放下这些。

凤天弈攥紧了手，没有作答。

他明白司楠所说的一切。

这些他早就明白。

正因为如此，他才想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甚至为了防止她被别人救走，而解决了那些想要救走她的朝臣。

可他做的那些，却让他跟司楠的距离越来越远。

直至，无法挽回。

司楠眼中多了几分温柔，她看着凤天弈，柔声轻语：

“我做不到亲手杀了你，也永远没有办法下定决心杀你。凤天弈，我身为一国之君，国亡则君亡，臣死则君死，我要去陪他们了。”